開玩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殲-20見多了，又不讓他親自飛，還能咋地。

    「」

    看著滿臉無奈甚至有些迷茫的周海，楊天明微微頭疼，連續深呼吸，強忍著內心的情緒，努力保持優雅和風度。

    沒了？

    總結一點簡單的心理情緒和對殲-20戰機的性能評價，這就沒了？

    楊天明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可是一年一度的戰鬥機黃河炸冰任務，期間殲-20的核心部隊會派遣飛行員一同參加，進行一對一實際考察，確定是否具備入選部隊的資格。

    擁有備選資格，只要滿足條件，就有機會調離原部隊，前往這隻戰略級的空軍絕密部隊服役，正式成為一名殲-20戰機飛行員，接受殲-20戰機的改裝培訓，享受到最頂尖的資源和待遇。

    任務名額視黃河凌汛情況嚴重程度而決定，少則七八次，多則十二三次。

    這可是他在林劍幫助之下，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只為給周海無法安排實際職務的補償。

    對空軍任何三代機部隊的戰鬥機飛行員而言，這都是一個極為珍貴的機會！

    殲-20！

    那可是殲-20！

    若是能親手將周海送出去，不，或者說令其擁有備選名額，楊天明就已滿足。

    至於為什麼，沒有太多的原因——只因心裡舒坦，願意看雄鷹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呃」

    看著楊天明的表情，周海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沒法接。

    不對，是沒法開口。

    楊天明胸膛起伏，瞥了一眼處於迷茫狀態的周海，重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這次任務的殲-20戰機飛行員代號是什麼，你接觸之後，對他的看法如何？還有，他對你評價如何？我已經得到保密授權。」

    心理感受少得可憐，好，念你這小子年輕，再加上並不特別重要，沒事。

    殲-20戰機飛行員代號和評價，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殲-20戰機飛行員的代號叫蒼龍，中校軍銜，我接觸」周海聽聞，不假思索，直接將獲悉的情況透露而出。

    話未完，卻被楊天明給打斷，雙眼瞪了瞪，頗為吃驚：「蒼龍？！！」

    「呃對，叫蒼龍，他很厲害？」周海看著楊天明的表情，稍稍錯愕，有些發愣，隨即詢問道。

    「保密，是否厲害你接觸過後應該明白，繼續。」

    楊天明聽聞，回過神來，瞥了周海一眼，心中因周海心理感受少得可憐的情緒漸漸消散，有些欣喜。

    這次實際考察人員居然是蒼龍，不錯不錯。

    周海點了點頭，避重就輕，沒有涉及之前的戰鬥，緩緩將內心之中對蒼龍的看法逐一告知，盡數透出：「好的，看法的話，我對蒼龍不是很感冒，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居高臨下看人，有些傲氣，說白了喜歡裝逼，我也喜歡裝逼，但沒他這麼直白，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好。當然，不可否認，他的實力的確很厲害，但沒具體交過手，不知道進距格鬥會不會是花架子呃，這個，楊大校，我說錯了？」

    此時此刻，最初是吃驚的楊天明，先後經歷疑惑，錯愕，頭疼，憤怒等多種情緒，一張和藹的面孔不斷變化，就仿佛川劇變臉似的。

    所幸，到了最後，面色恢復正常的平靜。

    只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牢牢注視著周海，就仿佛看待犯人般，右手微微顫抖，楊天明很直接的說道：「你和蒼龍槓上了？」

    「沒有，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周海搖了搖頭。

    抬槓是不會的，任務就是任務，軍令如山，必須服從。

    「那還好，你繼續，蒼龍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及格沒？」楊天明心中鬆了一口氣，可又想到關於蒼龍這傢伙的流傳，不禁揮了揮手，繼續說道，言語透出有氣無力之意。

    遇到蒼龍是運氣好，簡直堪稱買彩票中一百塊錢。

    這是誰？

    龍窩大隊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地位和重要性雖然遠不如老林，但卻赫赫有名。

    結果周海這小子倒好，居然反過來還看人家不順眼，問題是，他娘的周海還真有資格看人家不順眼，楊天明連反駁和批評的理由都沒有。

    以一己之力，擊落兩架颱風戰機，這樣的戰功和榮譽，怎麼批評？

    說白了，那是人家飛行員與飛行員之間的事情，雙方之間的恩怨。

    恩怨這種東西，哪怕用腳趾頭都明白，意味著什麼。

    現在，楊天明什麼都不想，只期望周海最初說的『任務表現還行』，能達到及格的正常評價。

    「評價？您說正式的還是私下的。」周海疑惑道。

    楊天明心中已經不抱期望，搖頭道：「就是任務結束之後，口頭說的，算是私下裡，這個正式評價不會通知飛行員，對方自己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