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周海轉身帶領九人隊伍跑步離開樓底空地，很快抵達一百五十米之外的飛行模擬室。

    至於其餘未被選上的受訓飛行員，只有苦逼的前往基地老舊操場，自行開展隊列訓練。

    下午時分，明媚陽光落下，驅散冬日的寒冷，落下一絲暖意。

    飛行模擬室，大門兩側屹立兩顆枯樹，瀰漫著一股簡潔而莊重氣息。

    「立定！相信你們已經仔細了解過青蛟和青鳥的性能，在上機之前，我想對你們進行一些小考驗。」

    跑步前進抵達模擬室大門之前，周海給出口令，停下腳步轉身朝向眾人，面容嚴肅，正色道：「桑托，你是第一，青蛟和青鳥的作戰半徑分別是多少！」

    考驗！

    上級之前的考驗，簡單而有效，是周海當初從師父李復和楊曉龍教員那裡學會的，如今以教官身份向這群阿方飛行員實施。

    「報告教官，青蛟作戰半徑為1380公里，青鳥作戰半徑為1300公里。」三十二歲成績最優秀的桑托，目光正視面孔年輕的周海，沒有任何停頓和思索，大聲報告道。

    「不錯，古洛吉，青鳥的實用升限是多少米？」周海點頭誇讚，目光投向排名第二的古洛吉，提問道。

    臉頰較黑略顯消瘦的古洛吉，大聲回答道：「報告教官，17800米。」

    「薩爾蘭，青蛟的最大瞬時盤旋角度速度是多少？青鳥的失速迎角是多少度？」周海明亮而深邃的雙目，投向下一個人，繼續問道。

    「報告教官，最大瞬角速度為31°。」薩爾蘭立即答道。

    「愛德華，青蛟和青鳥的最短起飛距離分別是多少？」

    「報告教官，285和295米！」

    「莫多侖，青蛟的最大飛行速度是多少馬赫？」

    「報告教官，2.25馬赫。」

    「埃布爾，青鳥最大航」

    提問和回答此起彼伏，接連不斷，待逐一向每個人提出問題後，周海目光投向站在隊伍末端的第四組成績最佳者——羅薩爾。

    「羅薩爾，鴨翼氣動布局的優勢和劣勢是什麼？」

    「報告教官！」

    早已等待已久的羅薩爾，向前一步，大聲用漢語口音喊出最初的四個字，而後再迅速轉換為英語：「鴨氣動布局是目前最具氣動效率的，其優勢為使主翼上方產生有利渦流，進而提高失速攻角和機動性能，劣勢為機體穩定性較差。」

    想要駕駛青蛟和青鳥，則勢必要對其進行了解，而兩款戰機最鮮明的特點，便是鴨翼氣動布局。

    鴨翼！

    對殲-10而言，命運選擇了它。

    或者說，殲-10選擇了命運。

    靜靜聆聽標準答案的桌還，微微一愣，目光投向這名阿方飛行員，頗為驚訝，立即用漢語詢問道：「羅薩爾，你會中文？」

    這還是周海第一次從受訓學員口中，聽到一絲蘊含南美腔調的清晰普通話。

    「呃報告尊敬的教官，我剛學不久，只會這句和你好。」羅薩爾看著周海這幅模樣，察覺到旁邊同伴投來的異樣目光，小心翼翼地說道。

    前半段是漢語，中間為英語，後半段由英語和漢語構成，頗有些不倫不類之感。

    前不搭調，後不著根，便是如此。

    「學得不錯，看來你很努力。」

    周海仔細觀察羅薩爾一眼，予以誇讚，目光轉而投向眾人，微笑道：「好了，大家跟我進來。」

    話落，轉身步入由兩名阿方士兵守衛的飛行模擬室。

    兩名士兵挺直身軀，隨即向周海舉手敬禮。

    「呼」羅薩爾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次表現極佳，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的中文似乎還能搶救一下。

    中文？

    立於四周的阿方飛行員，互相對視一眼，邁動雙腿跟隨周海一同走向飛行模擬室，再瞥了瞥隊伍末尾的羅薩爾，有些羨慕和懊悔。

    上帝，他們能夠看得出，這次零教官是真的笑了，蘊含情感的笑容，而非禮貌性的微笑。

    絕對是訓練以來第一次！

    羅薩爾這傢伙，憑藉臨時學習的中文，贏得了零教官的好感，說不定還會贏得其他三位飛行教官的好感。

    該死，不能讓這傢伙繼續下去！

    「我現在有種想學中文的想法。」桑托向同寢室好友古洛吉悄聲道。

    「我也是，一定要最快學會中文。」

    站在隊伍第二的古洛吉，目光注視周海的背影，閃爍著一抹期待和光芒，腦海已然浮現一抹令人激動萬分的畫面。

    用一個月時間學會中文，然後與華夏教官交流，憑藉中文贏得好感，進而學習到更多頂尖飛行技術。

    如此一來，便能成為新機改裝飛行員第一人，從上尉提升到少校軍銜，享受軍隊提供的高額薪水和頂級待遇，成就人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