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綠江，一個蘊含特殊含義的詞語，背後有著無數道不盡的悲壯故事。

    「呼……終於到渤海了，接下來是沿著領海線上空飛行。」

    沒多久，周海駕駛殲-10d離開廣袤無垠的黑暗大地，徑直沒入波光粼粼反射無盡月華的大海，吐出一口氣，輕聲道。

    現在，已經連續飛行18小時48分鐘，總航程約16400公里。

    抵達狹窄的渤海，意味著進入環飛任務階段的後半程。

    「呼叫零，你的身體狀況如何？」

    這時，無線電通信頻道內，傳出指揮中心女操作員的呼叫聲：「你機即將抵達下一個燃油補給點，任務進度69%。」

    「報告指揮中心，我個人狀態良好，無問題。」周海聲音如初，毫無異常，回應道。

    「夜航需提高警惕，零，按照規定，你現在需要吃薄荷糖提升醒腦。」女操作員提醒道，給出任務安排。

    「零收到。」

    周海回應一聲，從簡餐套裝取出薄荷糖，打開包裝紙，放入嘴中。

    與指揮中心展開定時通信交流之後，飛行於領海萬米高空的殲-10d，繞過旅城尖角及港口，圍繞渤海灣沿著領海線轉了一圈，抵達位於山省半島的預定燃油補給點，來到黃海頂端。

    仍然是夜間空中加油，精準對接，吸收加油機身體之中蘊含的濃**華。

    加油結束，告別隸屬於中部戰區的轟油-6，殲-10d抬起機頭，展翼翱翔，在指揮中心的全程關注之下，爬升至預定高度。

    現在，一路向南！

    ……

    東南，沿海地區。

    夜空，圓月懸掛於穹頂，放出淡雅素潔的銀華，無數星辰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廣袤無邊的漆黑海面，碧波蕩漾，波光粼粼。

    時值凌晨兩點半。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沿著正南航向高速飛行的殲-10d『火龍』，已跨越近千公里距離，於一座座繁華而各具魅力的港口城市上空飛過。

    座艙內。

    「上市不愧為最繁華的城市。」

    端坐於彈射座椅之上的周海，看著戰術平板內留下的上市超清照片，不禁發出感嘆聲。

    十餘分鐘之前飛過上市外海領空，周海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超級城市的真面目。

    宏偉寬廣，深夜之中，屹立的高大標誌性建築和整個城市，散發出的耀眼光亮，幾乎遮掩頭頂星辰，其繁華程度遠超於一路飛來的沿海地區各個城市，包括家鄉蓉城。

    上市，這座凝聚無數財富和資源的東方明珠，號稱全國最繁華的超級城市，的確名不虛傳。

    兩個字，有錢。

    「呼……不知道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感嘆一番，周海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關閉儲存上市航拍景色的戰術平板，突然想到什麼，從飛行皮夾克內小心翼翼取出兩張貼身存放的照片，似如對待珍貴的寶物般，放置於航電設備頂端。

    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靜靜注視著兩張照片，溫柔似水，臉上浮現習慣性的淡淡笑意。

    冬季的別人家女孩，紅梅作伴，笑靨如花。

    春天的別人家女孩，手捧書籍，坐於榕樹下，髮絲垂落，臉帶淺淺笑意，如蘭花般恬靜素美。

    同是照片，但唯獨這兩張，最為重要。

    無論是飛越珠峰時的照片，亦或者環繞國土一路飛來留念的各種美景，都比不過。

    兩張照片，已看過上百次，可從未厭倦。

    「七個小時後結束飛行任務，不知道東部海域那邊的戰鬥還在持續沒，這次回去之後，應該會接觸到神秘的蛻變計劃，十月份國慶七十周年，聽說有任務，還要去趟蓉城地質學院查找資料，事情有點多……等等，這是？！」

    就在這時，端坐於艙內默默注視照片思索的周海，餘光突然瞟到左側下方海域冒出的微弱湛藍色光芒，皺了皺眉，雙眼藉助月光仔細觀察光芒來源處，當看清楚物體之後，瞳孔猛地一縮。

    黑色的機身外觀輪廓，兩片呈外傾角度的雙垂尾，呈圓棱狀的機頭，後掠翼和水平尾翼結合的常規氣動布局，反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