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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的雲層里，一隻斑頭雁收起翅膀，像箭一樣射向每一個人。

    接近地面時，它突然展開翅膀，一上一下地飛行，一上一下地重複了幾次，穩穩地落在路邊的草地上。

    袁烈說：「太神奇了，這麼遠的路，它們是怎麼沒有跟上來的?」

    林雪如說：「他們能看見天上的汽車。」

    袁烈說：「昨天沒有下雨，要看清大家自己就得進行低空飛行。低空飛行非常危險。一旦有霧，很容易撞到山上，可能會被地面的建築物攔截，被高壓線擋住，中槍。」

    林雪茹接過老鷹，走到斑頭雁前，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和翅膀。

    老鷹不高興地離開了林雪如，在天空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林雪如的肩膀上。

    斑頭雁掉轉身子，咕咕地叫著，朝著我們大家來的方向，一跳一跳地掀動著翅膀，像是在跟誰招手。

    林雪茹看到了黃馬和藏獒。

    當然，他們不是飛到這裡來的，而是跑到這裡來的。

    他們從路的拐彎處直線追上每一個人，沿著一條煙塵瀰漫的小路奔來。

    林雪茹搖了搖肩膀，讓鷹飛上了天空。

    然後，她跑向小黃馬和藏獒。

    她想，在昨天的雨霧中，那些模模糊糊地跟在車後面的動物其實就是它們。

    早知道，林雪茹會叫員停下來，或者慢慢走，不要讓他們跟著或者拼命跑。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會帶你一起走」

    林雪茹知道，小黃馬跑得比藏獒快，體力也比它好。

    然而，他們兩個是好朋友。

    他們一定會等待對方，一起旅行，一起休息，一起保護對方。

    誰敢欺負一個小黃馬，藏獒一定會更加拼命；誰敢跟藏獒過不去，小黃馬也一定會又咬又踢。

    藏獒的鼻子可以聞到幾公里外林雪茹和彭草等人熟悉的氣味；黃馬的鼻子更靈敏，嗅覺更遠，而且比救援站的其他動物有更好的耳朵，一路上肯定能聽到每個人的談話。

    它們聞著味道，聽著中國聲音，跟著我們大家跑來了。

    林雪茹一隻手拉著小黃馬的鬃毛，一隻手拉著藏獒的鬣狗手，來到車邊。

    袁烈慈愛地說：「這匹馬全身濕透了，不能再跑了。」

    他看著大張著嘴，氣喘吁吁的藏獒，說：「它的體力一定已經達到了極限，跑不動了。」

    昨晚我們睡了一整夜，他們跑了一整夜，讓他們再跑可能會很危險。

    小黃馬咳嗽了幾聲，像是在招呼大家，又像是在跟林雪如撒嬌。

    藏獒疲憊地躺在路邊。

    林雪茹愛撫著它。

    小黃馬低著頭，用鼻子吹著藏獒的長毛，不停地吹涼，也是一種鼓勵。

    彭措說：「現在我們怎麼辦?這麼一個多人，車裡坐不下。

    林學如糾正道：「不錯，他們不是人。」

    袁說：「它的背上沒有馬鞍，你怎麼能騎它呢?」？

    我看還是開慢一點，走走停停，讓它們之間都能及時跟上。

    彭措道：「能慢到什麼程度？我擔心死了。」

    袁烈想了想自己想說：「乾脆就是這樣，讓藏獒跟大家一起坐車，其他人跟在我們後面。」

    林雪如好奇地看著這些來自父親救護站的動物，越看越喜歡。

    老鷹抓住老鷹伸出了一個翅膀，斑頭雁挺硬了脖子，都擺出自己一副決鬥的架勢，卻又不撲向我們對方。

    然後天空中響起了一聲叫聲，接著又來了一隻黑色的鴨子。

    它的呼喚有點急促，似乎路很艱難。

    黑鴨轉了一個圈，又朝林雪茹飛去。

    林雪茹拍拍它的翅膀說：「你怎麼在這裡?為什麼這麼掃興?」

    黑鴨嘎嘎地叫了兩聲，好像很得意似的。

    袁烈看著尼瑪說，「你確定沒有其他動物離開救護站跟著我們嗎？」

    尼瑪說：「這個我可以證實。我剛剛叫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