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長歌 058聖賢徒竟是忘恩輩 未愈者要作調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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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巧不巧地天空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夾雜著猛烈的西北風,讓人更加看不見,聽不到。
那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兩百人依舊訓練有素地在曠野上行走,僅憑藉頭裡馬車和十幾個開路騎兵手中的火把引路,大家一手遮著軍盔的帽檐,一手持著長戈短刃,不免有人互相犯了嘀咕「城裡這幫有錢人真會鬧人,前天才大鬧了一場,弄的尹令大人大發雷霆。停了郭總兵的職務,封了王、鄧、孫家的生意。今日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又給恢復了,還讓郭總兵和鄧鋼兩人帶隊,在這烏漆嘛黑的雪夜裡抓人。」
「這仗勢?怎麼看上去是要搏命?」
「媽呀,永登城可是很久不打仗了,抓個毛賊還行,若是遇到匪兵恐怕……」
「別瞎猜,據說是抓朝廷要犯,可能是青衣教的。」
「青衣教是好惹的嗎?你看看那個黃道人,看著手無縛雞,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讓他跑了。」
「就是就是,據說法場上還死了好幾個弟兄。」一群第一次夜間出城執行任務的新兵蛋/子,借著風雪的掩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了起來。
「咳咳,咱們都是吃皇糧的,上面讓幹嘛就幹嘛唄,知道了又怎麼樣,還不如抓緊完成任務,好早點回家喝酒睡覺,樂呵樂呵。」一旁的老兵顯然是經歷過風雨,此時滿臉不以為然,像這種突然下達的命令,去抓捕要犯的行動,上頭早有靜心部署,他們最多也就起個圍捕的作用,正在動手的一定另有其人。
「跟上!都跟上!一會兒前面會給信號,到時候大家都噤聲,不許再說話了,要是壞了事,軍法處置!」這時,一個傳令兵騎著馬,從隊伍頭跑到隊伍尾,又從隊伍尾返回隊伍頭,將郭傑的命令清楚地傳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里。
士兵這才閉口,索性捂著嘴,還好行了半個多時辰,這雪又小了不少。
「還有多久?」郭傑騎著高頭大馬,側臉道。
身後舉著火把的騎兵,照亮了身邊的一輛馬車,木頭架子上,一個男子裹著一條禦寒的冬衣,坐在墊著毛皮的車板上瑟瑟發抖,透過火把的光亮,依稀可見那人的容貌,竟是昨天早上出門的書生張貞此刻他用力擰了擰凍紅的鼻子嘴巴,將鼻涕吸了回去,抖抖地答道「軍爺,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
鄧鋼駕著馬車,用力的抽了一下馬鞭,說道「小書生,你最好記清楚,可別叫我們白白撲空了一場。我為了給兒子報個仇!還有這些軍爺恐怕不會放過你的。」
「我明白,我明白。他們的宅子就在前面跑不了的,其中一個人的肖像我在城門的布告上見過,他前天晚上來還抱著一個穿皮衣的姑娘,像是要死了。還有那家人的對話,我也偷聽了,應該都是逃犯。我覺得他們就是青衣教的人!」張貞嚇得縮了縮脖子,嘴上趕緊回答,可是他心中卻十分懊悔,為什麼要鬼使神差般地繞回永登城,上衙門揭發易辰他們,就為了那些銀子。
「哼!青衣教,可把我們害慘了!還有那三個傢伙,竟然敢冒充「鐵軍使者」戲耍我們,我兒一定死在他們手裡,這次一定要將他們擒住,丟到焚煉爐中鑄劍!」鄧鋼將一口鋼牙死死咬住,睚眥欲裂,似要流出血來。
「鄧鋼,你別激動!到時候,圍住他們便好,裡面有高手的話,有我們兩兄弟出手就好,不要造成無辜的傷害。」車上有人說話,有兩人,一左一右盤腿,閉目坐在張貞身旁,在這風雪寒冷的環境下,竟然一身短打衣褲,手臂,胸口都露出了厚實的肌肉。
「是!是我激動了。一切聽兩位使者的安排!」鄧鋼趕緊轉身,對著兩人行了禮道歉。
此兩人是一雙孿生兄弟,老大叫徐龍,老二叫徐虎,在金獅王風師豪手下做事多年,現在又歸到小王爺風立威手下,擔任長嶺鐵軍與江湖人士聯絡的「鐵軍使者」一職,與永登城的鄧鋼夫婦有過幾面之緣。
這次,他們奉了風立威的命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