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月刻意咬重借刀殺人四個字，寒氣森森。

    那老頭聽到玄離月的話，轉頭看向暮生，沉聲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少女也看向暮生，眼裡帶著乞求之色。

    「的確是阿文將阿婭推向火球，導致阿婭死亡。」暮生一臉嚴肅道。

    聽到暮生的回答，後來的老頭目眥欲裂地看向少女。

    「阿文，阿婭將你看做最好的朋友，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要對她下如此殺手！」

    少女已經徹底慌了神，她跑到先出現的那個老頭身後，拽著他的衣袖，哀求道：「莫寧長老，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她要殺我，我害怕，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做了什麼！」

    少女的聲音裡帶了哭腔，眼中卻沒有淚水。

    她們不是真的人，雖然有七情六慾，但是再傷心難過，也沒有眼淚可以用來發泄。

    莫寧長老對少女道：「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把你怎麼樣。」

    聽到莫寧的話，後出現的長老頓時豎起眉毛，黑著臉對他道：「莫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庭長老，不過是那丫頭幾句話，難道你真的要相信？」莫寧道，語氣並不好。

    「什麼叫不過是那丫頭幾句話，難道你沒聽到暮生那小子的話，就是阿文害死了阿婭！」君庭怒道。

    他們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有血親的，阿婭因為是他一直帶在身邊，模樣像他，他將阿婭視為孫女。

    如今阿婭被阿文害死，他一定要給阿婭討一個公道。

    「殺死阿婭的火球，可不是阿文弄出來的！」莫寧冷聲道，說著，她看向玄離月。

    「丫頭，你若不是存了殺人之心，為什麼會弄一個火球出來，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殺了阿文，卻誤殺阿婭！」

    玄離月聳聳肩，無所謂道：「我說了，是阿文攻擊我，我為了嚇她，才弄出火球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暮生突然開口：「莫長老，阿文攻擊多欒，其罪當誅。」

    莫寧瞪著暮生，怒問：「暮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暮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莫長老，晚輩說的，是族規。」

    「你！」莫寧被暮生堵得無話可說，怒指著他，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

    「阿文，你竟然攻擊多欒，你、你、你簡直罪無可恕！」君庭看著阿文，氣得渾身發顫。

    他們這一族，等了幾千年，才等來多欒，

    這個丫頭，竟然想要攻擊多欒，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阿文一臉驚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急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沒有攻擊多欒，我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個仗著多欒生母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也說了，這丫頭是多欒的生母，是孕育多欒之人，我們就要對她恭敬！」君庭道，聲如洪鐘。

    「不可能，卑賤的人類，如何能當得起我們的尊重。」莫寧脫口道。

    玄離月目光一冷。

    此刻，她大概弄明白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