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 魚晦氣
更新:10-09 18:37 作者:鳳翎燃天 分類:網游小說
算算日子,黑紹已經離開半月了。
時值深秋,夜裡更加涼了。
白溏躺在床上,腿腳彎曲,手臂環抱,將自己蜷縮一團,將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好不可憐。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冷過,如今,不過少了個身邊人,便覺得如此孤單,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不如個稚童勇敢。
他自我嫌棄。
冷意愈來愈甚,白溏再也躺不住了,端坐起來,身披棉被在床上「打坐。」
今日無月,屋裡漆黑一片,如同化不開的墨,好像要把人吞了似的。
白溏被困在四方床帳里,眼睛滴溜溜環看上下,四周,好像在尋找那個早已遠去的人,認真地樣子好像真能將人尋來一樣。
垂頭喪氣,白溏圍著被子下了床,哆哆嗦嗦走到柜子前,拉出抽屜,將自己存放「寶物」的木匣子拿出來。
取出一個星星狀的蠟燭,放在桌上,點燃。
明亮橙黃的燭火跳動著,照亮一方不大的天地,也溫暖了這一方天地。
白溏坐在桌旁,守著這小片光亮,手捧木匣,將裡面的一片片墨綠的鱗片拿出來,心裡默數著,擺在桌上,一片疊著一片。
這些鱗片是從春天開始出現在自己身側的,到了現在,已經收集了二十幾片。
最初的時候,白溏只以為這些鱗片是無意中沾染在身上的,並沒有在意,後來,突然有一天起,這些鱗片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近些日子,自從黑紹走後,這些鱗片又出來了,這就不得不讓白溏心生懷疑。
若是不知黑紹身份有異,他只會單純地將這些東西當成小物件保存起來。
「若是你的話,既然未走,何必躲躲藏藏呢,害得我白日不能心安,夜裡不能安眠。」白溏喃喃低語,嘟嘟嘴又道,「還是別出來的好,免得惹麻煩,你若真的出來了,我還得跟你算賬,讓你欺負我肉眼凡胎。」
白溏舉著通透的鱗片,透過它觀看燭火跳動,隱隱約約,目中絢爛。
他慢慢回憶著與黑紹相識的過程,一點點追尋蛛絲馬跡。
白溏想起黑紹與他的初識,那個時候黑紹就像是個散金童子,天天來他這裡捧場,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圖謀不軌」了吧。
沒有障礙的親近,一見如故的感覺,更有那令人新奇的飛雪滿屋。
黑紹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成個陌生人,早就在展露他的不尋常之處,只是因為自己眼界有限,不能辨別,才讓他一直矇騙至今,誤以為是功夫奇妙,內功奇妙;
白溏又想起,黑紹住進白家的那天,在門前說的話。
他說,「我若碰到心愛之人,管他是男是女,就算他是個妖魔,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才不管閒言碎語,世俗禮法。」
白溏不自主「噗嗤」一笑。
竟是自己將這個「狼子野心」傾盡家中,供其吞食。
不知道,那時的他是說給誰聽的,不管怎樣,眼下倒是一個個說中了,愛人是男,藐視了世俗禮法,而他呢,還多半是個妖魔。
他倒是未雨綢繆,能說的不能說的,早就說過了,只怪當時的自己只當他是個合脾性的好友,什麼也沒察覺,就這麼讓他登堂入室,脫衣上床,稀里糊塗大被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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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溏想起來,曾經給黑紹安排的客房,修葺過程甚為曲折艱難,至今還是沒修好的。
以前覺得是巧合,現在想想,多半是黑紹為了占自己的便宜,故意弄壞的。
「你個登徒子,憑你的本事,指不定在夜裡對我做過什麼。」白溏假裝羞惱,面對虛空責罵。
稍稍發泄了肚裡的牢騷,白溏看著只有自己的房屋頓時覺得失落。
他又想起黑紹曾對他說過的神神叨叨的東西,譬如夜不談鬼,譬如殺人錦帕,譬如何為鮫人;
當時只覺得黑紹見多識廣,如今明了,覺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他一個疑似妖精的東西怎會不知這些東西。
細想想,黑紹原來透露過這麼多的東西給自己,而自己為何沒注意過呢。
這是不是叫「豬油蒙心。」,還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心裡眼裡都是這個人,別的就不管了呢。
白溏拖著腮幫子,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