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冷的街道已經隨著太陽的升高，開始越來越多起來。

    站在角落的季雲歌三人也漸漸開始顯眼起來。

    見衛斯理一副不太想說的樣子，季雲歌的眼睛微微蒙了一絲暗影，不再言語的迅速抬起手扯開夏佐的衣領，「雲歌，你幹什麼，疼……」無視身旁某人被弄痛的哀叫，她看著眼前的衛斯理冷聲道：「如果你現在還不願說的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衛斯理奇怪的回頭看向夏佐脖子上那塊露在空氣外的肌膚，當視線接觸到那塊黑色印記時，藍眸驀然緊縮，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是黑暗咒印！！」

    「現在你肯說了嗎？」季雲歌眯了眯眼。

    半晌，衛斯理才從震驚中醒過來，他抬頭深深看了一眼她後，才沒有一點猶豫的點頭：

    「菲力奧斯王國發生了……」

    「？」

    「……嗯……」衛斯理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旁一臉無知的夏佐：「這個消息我是從導師他們的口中聽說的，在你們離開後沒有多久，王宮突然傳來消息，夏爾史國王竟然當著眾大臣的面，宣布他其實在外還有一位私生子，那個孩子是二十年前他出遊時，和一位舞女結識所生。但畢竟是所有人無法承認的私生子，要想在皇室中入籍得到身份，那必須需要所有大臣……包括未來國王的承認。」

    「那夏佐去了？」季雲歌微微一皺眉。

    「是的，」衛斯理點頭，「就在你們離開一個星期後，夏佐也被夏爾史國王召了回去……可是自從那天后，在那一月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有關於夏佐的消息，也不見他回來，沒想到卻是會……」他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已經變得痴痴呆呆的男子，眼裡流露出了幾分的惋惜之色，還有幾分明顯對朋友遭遇不幸的難過，以及剩下幾分是誰造成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憤怒。

    雖然衛斯理不擅言表，平日也很少說話，但是在他心裡卻早已把夏佐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就算曾經那個高傲的夏佐卻並不是這樣認為。

    這時季雲歌陷入沉思中，先不說夏佐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弟弟，也不管夏爾史國王的風流史。而是夏佐變成這樣，又被人施了封印術，而且他偏偏卻是離校回到王宮後才出的事，又在那段時間裡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子……這，恐怕已經不是單純的這樣簡單了……

    「衛斯理，納斯回校了嗎？」

    面對季雲歌突然的提問，他微微一愣，才點頭回到：「半月前就回來了，他還讓我轉告你，那一次謝謝你。」

    「是嗎……」季雲歌似乎回應的有些漫不經心，仿佛壓根沒有在意那句難得的道謝，而是從衛斯理的口氣中能得知一個肯定的事——

    納斯並沒有把黑暗教會的事，告訴他！

    「季雲歌，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夏佐這個樣子，我必須要帶他回去接受治療。」轉身看向夏佐，衛斯理的口氣似乎很堅決。

    「回去？」夏佐微微一愣，隨即一把抱緊季雲歌的手臂，抬頭相求的看著她，「雲歌，我不回去，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你……」又要被動搖的季雲歌，轉過身看到那雙懇求的目光，回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她慢慢將那句話給收了回去，最終還是對衛斯理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來照顧他。」

    衛斯理為之一怔！隨即耳邊傳來是夏佐高興的歡呼聲：「雲歌最好了，我一定會乖乖的，雲歌，我最喜歡你了……」說著，他就湊近腦袋在她手臂上輕輕蹭了蹭，卻弄得季雲歌條件反射的立即推開他，馬上板下臉：「別做這種噁心的動作，一邊去。」

    「雲歌，不要嘛，你是我的妻子，我和你親熱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誰告訴你的？！」

    「藍靈小姐，她說對自己喜歡的人不僅可以抱抱，還可以親親……」

    「滾，你給我滾——！」

    某人終於被逼的是忍無可忍的咆哮！

    衛斯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兩人的舉動和對話，明明曾經是兩個死對頭、不和的人，竟然此時此刻會相處的如此融洽，他不知道是夏佐變傻後的假象，還是季雲歌似乎變了的一個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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