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構這個名字的話,無痛而終,意味著毫無痛苦的結束,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沒有痛苦的死亡,『身體沒有靈魂就是死的,無知的、背約的、無親情的、不憐憫人的,他們雖知道神判定行這樣事的人是當死的,然而他們不但自己去行,還喜歡別人去行,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亡,祂既為了我們受了詛咒,就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詛咒,因為經上記著,掛在木頭上都是被詛咒的。』身體的死亡,靈魂的死亡,永遠的死亡,沒有痛苦,無痛而終。」
紅桃 6 一句話奠定了這個『名字』的釋義,對惡魔的名字進行解讀,也能夠將賦予在惡魔身上的權能解讀出來,對醫院的影響還是那一份不穩定的權能,這個惡魔的權能和死亡有些許關聯,或者說,惡魔本身和死亡有什麼關係,將這個醫院籠罩的權能,將本應該是活著的人賦予死亡的權能,這是惡魔的本意,還是無意識的污染?
不知怎麼的,科芬先生忽然想到了那位老先生,下午的那一份天平之中的失敗者,那位孑然一身的老先生,如果要說有誰能夠滿足無痛而終這個詞彙的話,那位老先生應該是其中之一,海倫娜的天平並不會帶來痛苦,即便是死亡也是沒有多少感覺,對於那被盛放在天平兩端的靈魂而言,這只是一場溫柔的夢,要麼在美夢一場之後醒來,要麼在永恆的夢中沉眠,不論是哪一種結果,都絕對是沒有任何痛苦的。
如果確實有哪一個人,或者家族,要以此來攻擊科芬家族,那麼這個人一定對科芬家族十分了解,甚至可能已經知曉了海倫娜的存在,這個惡魔的出現時機實在是太巧了,就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讓數百人在醫院之中消失,讓最能夠代表科芬家族的建築成為了死寂,可是……捫心自問,科芬先生記得自己絕對沒有的罪過任何一個人,疑問,疑惑,不解,這些油然而生的情緒被他的理智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找到那個藏頭藏尾的人,然後……
「解構完成。」紅桃 6 說道。
「很好。」梅花 7 說,「現在只需要找到惡魔存在的地方,就能夠進行最後的處理了……呵,擁有智慧又怎麼樣,一個沒有完全成長的惡魔,威脅也不會太過於強大。」
科芬先生張了張嘴,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科芬先生,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問什麼,我這樣的說法會不會是絕對的?或者說會不會還會有別的意外狀況?不會,如果這一隻惡魔已經完全成長起來,我們是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的。」梅花 7 指了指地上那散發著白色光暈的十字架,「這就是我們的錨點,如果惡魔的力量是我們完全無法抗衡的話,這個錨點早就該壞了,事實證明,那隻惡魔的力量還不足以讓我們失去希望,沒有例外,科芬先生,在權能到達一個地步之後,我們在惡魔眼中只是蟲子,你平時在路上也不會注意自己有沒有踩到蟲子吧?」
科芬先生沉默了。
「惡魔的成長並不是說什麼體型增長或者別的什麼,而是一種維度的進化……這個說法不是絕對,因為別的國家似乎略有差別,從最開始的一個二維概念,再到擁有實體的三位,隨後就是朝著更高維度延伸,當惡魔跨過三維的臨界點的時候,就是已經成長完全的標誌,到了那個時候,惡魔就已經和祂的權能融為了一體。」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科芬先生插話道,「這種信息你們不應該保密嗎?」
「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確實如此,但是你不同,科芬先生,你是科芬家族的族長,這些事情哪怕你知道了,你也會守口如瓶的,因為惡魔已經涉及到了你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保密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梅花 7 朝著科芬先生靠近了些許,臉上帶著那熟悉的表情,一點點靠近,然後嘴角勾起弧度。
——梅花 7 有點焦慮了,科芬先生想,不管梅花 7 說的內容,他的動作、他的言語都在透露著一種焦慮,焦灼,還有一點慌亂,這就是他的病症,看得出來,梅花 7 告訴科芬先生這些事情並不是為了幫助科芬先生,而是需要幫助他自己,梅花 7 需要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一個能夠告知這些事情而不用承擔後果的對象,或許在過去的這些時間,摩門的成員都必須保守著這些內容,一句話也不能夠透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