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墨輝點點頭，「沒錯，就是逆天改命！」隨即一笑，「不過，逆天改命也只是傳說，沒那麼玄乎。」

    佟墨輝的輕笑非但沒有減少李煜心中的震驚，反正惹得心中那股燥熱更加激烈。

    佟墨輝繼續說，「鬼醫有三大分支：以氣治病、命數治病、蠱術治病，氣者，就是氣功，來源於天地萬物，當然不是現在神棍說的氣功，而是，草藥，藉助草藥中的天地靈氣，祛病驅毒，第二，命數治病，何為命數，就是病之根源，病之根本，佛教有雲，命數者，因果也，知因釋果，可以做到逆天改命。」

    「那麼蠱術呢？」李煜問。

    佟墨輝搖搖頭，「別問這個，太邪，而且髒。」頓了一下，繼續說，「鬼醫一般分為南斗鬼醫和北斗鬼醫，南斗養生，北斗救死，顧名思義，南斗鬼醫傾向於種藥煉丹，養生健體，而北斗鬼醫則救死扶傷。鬼醫之道，有四大境界：問藥、補氣、修神、改命。所謂問藥，就是診症，然後根據病情開藥方，你現在所做的就是這樣。第二，補氣，依靠自身的氣，結合命數之術，調養生息，你在英平市，無法醫治，就是因為你現在還無法自如地運用你身體內的氣，引導老吳的氣息回歸本處；第三，修神，這個修神不是玄幻小說的修神升天，是修補本身元神，如老吳，如果當初他懂得修神，懂得將治癒的傷病修補完整，就不會落下病根，不會形成舊患了；第四個，就是屬於神的範疇了，改命，逆天改命，藉助命數，洞悉因果，欺騙上天，將必死之人救回來，改命之境，是又違天道的，會天理不容，所以慎之慎之。」

    過了好久，李煜才領悟出來。單單是聽，已經累得李煜滿頭大汗。

    「那麼，我要怎樣才能學會補氣？」李煜問。

    佟墨輝搖搖頭，「我不是說過了嗎？那個不用教，到了那時候，你自然會懂的了。」

    「對了，你說會做夢，那麼你夢見的是什麼？」李煜小心翼翼地問。

    佟墨輝說，「不就是受到供奉，被朝拜咯。難道你不是？」

    李煜搖搖頭，「不知道，我記不清楚，全是片段。」

    佟墨輝笑了，「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了，等你受到更大程度的認可，就可以通過命石獲取更多的知識了。」頓了一下，喝口水，繼續說，「在遙遠的古代，每一個鬼醫傳人都是王侯將相的座上賓，你想呀，那些王侯將相誰不怕死？不管是氣命鬼醫還是命數鬼醫，就算是蠱術鬼醫，都具備祛病去毒的能力。不過，據聞，有一種鬼醫卻是受到詛咒的，因為他們妄圖濟世為懷，拯救蒼生，生死有命，生死本由天，哪能讓鬼醫肆意更改？」

    臨走前，李煜問：「是不是你安排佟院長帶我去吳老那裡的？」

    佟墨輝搖搖頭，「不是，那是亞平的意見，他不知道我們的傳承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在他的立場看來，你這些日子太順了，很容易驕奢，也會停步不前，所以，他就給了你一個難題。」

    李煜淡淡地說，「如果我當時可以醫治吳老呢？」

    佟墨輝苦笑一聲，「世界很大，人很渺小，懂嗎？終會有一個是現在的你無法解決的病人的，例如陳鳴？」

    李煜沉默著，轉身離開。

    從佟家出來後，李煜感到頭暈暈的，拿出命石看著，命石很暖，讓李煜逐漸感到心安。

    罷了，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李煜想著，截了車回家。

    次日，帶了早餐給蘇晴，順便在八寶樓的工坊，將命石打磨了一下，鑽個孔，如佟墨輝一樣，佩戴在胸前。

    李煜回去醫院的時候，直接走到了方圓的病床旁，俯下身，在方圓的耳邊說，「方醫生，我來看你了。」

    方圓嚇醒，惶恐地望著李煜，然後尖叫起來。

    當醫護人員順著尖叫聲衝進了的時候，發現李煜端坐在旁邊。

    李煜望著趕來的醫護人員，指了指桌子上的果籃，「我是來探望方醫生的。畢竟也曾經在同一個辦公室嘛。」

    「方醫生，你叫什麼？」一個護士小心翼翼地問。

    方圓卻無法說，只能說，「沒事，我做噩夢了。」

    眾人退散後，李煜又俯下身，「方醫生，乾的不錯嘛。」

    方圓顫抖著說，「我已經這樣子了，求你放過我吧，好嗎？我再也不敢了。」

    李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