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佟亞平的誘導下，心痒痒的李煜出現在了海城市醫院的大門口，然後按照佟亞平給的指示走到了院長室門前，輕輕地敲一下了門。

    「進來！」是電話裡面的那個聲音。

    李煜推門而入，看見一個中年人低著頭在寫著東西，中年人帶著眼鏡，李煜說，「你好，佟院長。」

    佟亞平抬頭，望著李煜，「你就是李煜？」

    李煜點點頭，「我是李煜。」

    佟亞平脫下眼鏡，站起來，笑著對李煜說，「你終於來了，好，跟我來。」說完，直接就拉著李煜走。

    李煜不明就裡地跟著佟亞平來到了一間病房，佟亞平對一個護士說，「叫他們過來。」然後就帶著李煜進了病房，病房的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

    沒多久，幾個年紀和佟亞平相仿的人就到來了，他們統一白色長袍。

    佟亞平指了指病床上的病人，對李煜說。「你不用管他們，來看看這個病人。」

    李煜湊近了看一下，病人是個年輕的男子，臉色蒼白，呼吸沉重，李煜將耳朵放在他的口邊，聽到隱約的喘息聲，李煜指了指男子的手，對佟亞平說，「我可以對他把把脈嗎？」

    佟亞平點點頭。

    於是，李煜就捏著男子的手，把了把脈，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佟亞平望著李煜，問，「你可以診斷出來嗎？」

    李煜沉吟半刻，說，「有點像傷寒，卻又不像。」

    隨著李煜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身後傳來一陣不屑的鼻息聲，「哼。」聲音不大，但也不小。

    佟亞平黑著臉，回頭看了一眼。

    李煜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用手抓抓頭，想著，突然，驚了一下，一把拉起男子的褲腳，湊近看著，左腳沒有，右腳……終於在腳跟的部分，發現一個很淺的牙印。李煜抬起頭，望著佟亞平說，「他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中毒？」幾乎所有人都疑惑地說。

    「哼，故弄玄虛！」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來，佟亞平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麼，望著李煜，示意繼續。

    李煜笑了一下，轉身望著那個發出聲音的人，這是一個瘦削的男人，滿頭白髮，高高的顎骨，顯得相當尖酸刻薄，李煜問，「請問老人家你對我的診斷有什麼疑問呢？」

    「這臨床症狀明明是苦寒病，你診斷不出來，就胡扯什麼中毒？這男子，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檢測了，並沒有檢測出中毒的跡象，也沒有檢測出毒素。」

    李煜笑了笑說，「我曾經看過一段話，是這樣說的，一個老人十分淫邪，偷窺自家媳婦洗澡被發現，他就狡辯，人都是有主觀印象的，不符合事實，可以去檢測或者鑑定，查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偷窺的證據，如果檢測不出來，就證明自己沒有偷窺。」

    「你！」老人指著李煜，就要開罵。

    李煜望著老人，說，「你說他是苦寒病，那你有什麼依據嗎？」

    老人哼了一句，「當然有依據，血液檢驗的參數和苦寒病的指導參數基本一致，而且，你看他的臨場症狀，具有了苦寒病的呼吸沉重伴有喘息聲的特殊症狀，科學參數和臨床症狀都吻合，不是苦寒病是什麼？」

    「苦寒病，也就是寒露之症，據醫術說的，除了你所說的症狀外，還會有體溫欺負的症狀，請問這病人有嗎？」

    「這……」老人語塞。

    此時，佟亞平開口了，「李煜，不要胡鬧，你說這男子是中毒？有什麼依據嗎？」

    李煜指了指男子右腳腳跟的牙印，說，「你看，這是蛇咬過的牙印，根據這個大小以及齒印，應該是香草蛇，香草蛇是一種無毒的蛇，但是剛剛交配完的雌蛇卻有一種毒液，那種毒液不會致人中毒，但是一旦和雄黃酒有接觸，就會化為一種神經類麻醉藥劑，破壞脊椎神經，長則三十年，短則十來年就會發作，這男子的症狀完全符合，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抽取他的血，和雄黃有接觸，看看是否冒起紅色的氣泡。」

    「等等！」老人大叫一聲，「你說的這些東西有依據嗎？又是蛇又是雄黃酒，這不是《白蛇傳》！」

    李煜冷笑一聲，「我可沒有依據，但是我的判斷可比你的科學依據更可靠，僅此而已。」

    佟亞平舉手示意老人不要再爭吵，然後示意一個年輕的醫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