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不入未應門 第221章盜文沒有長佩內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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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畸態,怎麼能叫好看呢?這審美得歪成啥樣兒才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啊。
「怎麼?你們不覺得他們好看?」司衡頭一歪,眉一挑,手裡的鈴鐺一頓。
這鈴鐺不響了,那邊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八位老師也跟著住了腳,不再走動,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你們不覺得他們好看嗎?」司衡用手裡的手鈴指著丁睦幾人,鈴鐺被他搖晃得亂顫,聒噪惱人,他身邊坐著的孩子卻沒有一個面露不妙,而是都平和地坐著。
關毅手裡的刀仍然沒有收回去,而依舊指著司衡,渾身繃緊,只待一個契機,他就能在第一時間衝過去。
「哥,」丁睦伸手拉了一下關毅,「我來。」
關毅一頓,轉頭與青年對視,看見對方眼裡的光,突然意識到這人不是一個嬌滴滴、軟嫩嫩的三歲小丫頭,而是一個成年人。
「你注意安全。」關毅放下刀,拍了拍丁睦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將主導權讓給他。
「你不是司衡,也不是孔嘉樹,更不是小貝,但你又是司衡,是孔嘉樹,也是小貝,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丁睦一來就說了句繞口令,這句話說出來,對方的眉頭卻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我是他們,也不是他們,真正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撐著這裡髒污的一根木頭。」司衡笑了笑,說。
「小貝是最小的你,也是你身上最後的善良的一面,我說的沒錯吧?」丁睦沉吟著,斟酌著說了一句,試探著司衡如今的精神狀況。
他說出來之後,對面拉著司衡的手站著的,最小也最容易被看出心中所想的小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好像在驚訝他怎麼看出來了。
「我見過兩歲的小孩子,根本沒有一個像小貝這樣聰明,像小貝這樣口齒清晰,有條有理,因為這是你分出來的一個孩子,不是真的兩歲。」丁睦說道,他這些話只是推測,一邊說著,還要一邊看對方臉色,推敲接下來該往哪裡說,該怎麼說,說的對不對,有沒有什麼破綻,「所以,小貝身上的顏色也最輕,和你的差距也最大。」
「你居然能哦,原來是這樣,」司衡有些驚訝,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平復了下來,「這樣,哈哈,還是為了它!」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有些癲狂,拉著孔嘉樹的那隻手甚至有些虛化。
「孔嘉樹是第二個你,也是那個放火的你,」丁睦接著說道,「我猜,你還偷了汽油,因為你也知道,在平時的溫度里,只有食用油沒法點燃,只有先用汽油引燃,在那個溫度之下,食用油才能被點燃,你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呢?因為你在八歲的時候實驗過。」
孔嘉樹眼角抽搐著,臉上的表情竟然和司衡有些像。
「那場火沒能燒了這裡,但增加了你把計劃做全的經驗。」丁睦說著,眼睛凝神注視著司衡的雙目,下意識開了眼,「你覺得這裡骯髒、污穢,甚至還見證了你被院長性.侵的時刻,所以你認為,這個地方,是髒的,這裡的所有人,活著不如死了,是不是?」
丁睦注意到,在說道「性.侵」的時候,小貝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孔嘉樹的眼睛突然睜大,如果不是被司衡拉著手,像是恨不得生吃了他,而司衡的表情,則像是陷入了茫然。
「我猜,小波就是那個被你保護的女孩,但是她後來又落入了這個魔窟,但也知道了你的事情,所以你和她合作,又推她下了火海。」丁睦繼續說道,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能循著自己的意識——他有了些新發現。
「丁哥!」程溯翔又回來了,悄麼聲地在丁睦耳朵邊說了句話。
丁睦點頭,只覺得眼睛酸澀,頭部青筋直跳,痛苦至極。
在他分心那一瞬間,司衡像是回了魂,眼帶恨意:「她該死。」
「為什麼她該死呢?」丁睦問道。
「哈哈哈,我也不怕告訴你,她的養父根本不是什麼慈善家,就是個老狗,按照他最喜歡的娃娃打扮她,她為了討好她養父,甚至還、甚至還刻意按照那娃娃的樣子燒爛了她的臉!」司衡似乎想起了什麼,「她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快活一輩子了?根本不可能!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她被玩爛了,就被一點兒情面也不講地扔到垃圾堆里了!」
這是丁睦從來不知道的。
「大冷天的,就被扔進了垃圾堆,多冷啊,就只能用垃圾蓋著自己,那渾身的肉,割斷的腿,出炎症的時候升高的體溫,哪個不招蟲?」司衡的眼睛裡都是紅色的血絲,「要麼被凍死,要麼被咬死,她肯定要選一樣。」
「你撿到了她,還接了她回來。」丁睦看著他那樣子,推測道。
「對,就是我,她還覺得我好哈哈哈」司衡笑著,臉上的表情卻好像要死了,「她的腿是院長割斷的,所以她恨院長,她覺得要不是自己的腿發炎了,她養父也不會拋棄她,她居然她活該!她該死!」
丁睦以為兩人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後來的合作破裂可能只是因為孔嘉樹的瘋狂,但不知道還有過這種事。
「那你為什麼救她呢?」丁睦問道。
司衡卻突然不說話了,只是搖起了手鈴。
隨著手鈴的響動,坐成一圈的孩子們紛紛睜開了眼睛,瞳仁漆黑,好像一點滴在水銀上的墨。
「你為什麼救她呢?」丁睦又問。
「因為她長得像小花。」小貝鬆開了司衡的手,抱著膝蓋蹲在了地上,「她就是小花。」
在小貝鬆開司衡的手的時候,司衡也把孔嘉樹的手鬆開了,他的表情慢慢恢復了平靜,聽完小貝說的話後,臉上幾不可查地泛起了苦笑。
「我知道你們進來是為的什麼。」他說,「我早就該死了,在我見到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我盼了十年,你們終於來了。」
在說話的時候,他有一句話沒能說清,丁睦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