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你怎麼了？」

    蘇老師詫異地看向劉海，目光中滿是不解。網劉海就仿佛沒聽到蘇老師的話一樣，瞪著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賀一凡。

    「劉海同學，你冷靜一點，你這是做什麼？」

    蘇老師似乎有些緊張，往前邁了兩步，可是看到劉海此刻的樣子，她又嚇得停住了腳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查過他的學習成績，他就是一個窩囊廢，不可能考出這樣的好成績的。」

    「劉海同學，請你注意一下措詞，這麼侮辱同學，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等賀一凡開口，蘇老師已經低喝出聲。她蹙著眉頭，眼中全是責備。

    劉海看了蘇老師一眼，稍稍收斂了一些，但仍舊臉色難看，他指著賀一凡，大聲對蘇老師叫到：

    「老師，他一定作弊了，他沒有那麼好的成績，這一點我絕對可以保證。他……他肯定找人偷偷弄到試卷了，要不，要不然就是有老師幫他改分，我以我的人格誓！」

    劉海臉紅脖子粗的，鼻樑上的眼鏡抖來抖去。

    「以你的人格誓，你有人格麼？」

    宋軍這個小個子忽然在後面來了一句，一時間，教室里傳出了一陣鬨笑聲。劉海被笑的臉紅的如同猴屁股，他咬了咬牙，大聲叫到：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相信，他絕對不可能考出那麼好的成績的。」

    「我看你是不想承認賭注了吧！」

    見劉海仍舊死鴨子嘴硬，宋軍撇嘴回道，其他人也開始跟著起鬨，一個個望向劉海的目光都帶上了鄙夷之色。

    「我……我沒有……」

    「怎麼沒有？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認賭注了，沒想到，你賭品這麼差，看來人品也好不到哪兒去。」

    宋軍繼續挖苦諷刺，賀一凡有些想笑，他還真沒現寢室這個小個子還有這樣的本事。

    蘇老師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搞不清楚他們說的賭注是什麼意思，想要詢問，可一時間教室里的氣氛有些複雜，她都不知道應該問誰好。

    「我……我沒不想承認，可是，可是他根本不可能考出那樣的成績來，這絕對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劉海同學，我只能說，你的眼界太低了。」

    賀一凡終於開口了。

    「賀一凡，你到底用了什麼下流的辦法？你無恥！」

    「我看是你更無恥才對，如果你認為我作弊，那你可以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那麼就不要找那些理由，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更加的低級。」

    「我……」

    劉海被氣的渾身顫抖，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回，蘇老師總算是插進話來了，他問賀一凡賭注是什麼，有好事兒的傢伙滿臉興奮地將那天打賭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完，蘇老師的眉頭緊皺。她看向賀一凡，有些責備地開口說道：

    「賀一凡同學，你們的這個賭注有些過分了，你怎麼能讓同學……」

    「蘇老師，你覺得我的賭注過分，那麼，劉海當眾侮辱我又怎麼說呢？你看，當著你的面他都一口一個窩囊廢的叫我，這不過分麼？辱人者，人辱之，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賀一凡的回答鏗鏘有力，蘇老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她張了張嘴，沒說出半個字，最後無奈地看了劉海一眼。

    不等蘇老師開口，賀一凡繼續開口說道：

    「劉海，這樣吧，雖然你這種人不值得我同情，但我是一個大度的人，我可以不要求你跪下磕頭認錯，但是，鞠個躬，道個歉總可以做到吧？」

    「我……」

    「你什麼你？怎麼？想要不認賬？成天把什麼別人都是窩囊廢，就你是社會精英的話掛在嘴上，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呵呵……」

    賀一凡的一聲呵呵，極具嘲諷之能事。而寢室那群傢伙全都賣力起鬨，一時間，整個屋子裡全都是起鬨聲和噓聲。劉海連脖子根都紅了，他想要反駁賀一凡，可是，現在班級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古怪，他實在是沒臉繼續待下去了。

    咬著牙，握著拳，也不知劉海是不是因為羞愧難當，整個身體都在不斷顫抖。

    忽然，劉海向賀一凡猛鞠了一躬，大喊了一聲對不起，低著頭就衝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