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樓底下的暗道,有通向逸王府的雀樓,也有通向沐丞相府的暗道,還有通向清風閣幾處哨眼的,只是這些除了楊昌三人和閣的幾個骨幹知道外,其他人便無人知曉。
而外面的人也只當回春樓真的只是個有些名氣的藥膳之所罷了。
他們這些人,依然明著做生意,暗做著劫富濟貧的事情,依然是一半留下,一半用來救濟。
他們雖不販賣信息情報,但他們收集資料的能力並不差,卻沒想到,在對陌無殤時卻一無所獲,反而還被對方調查了個清楚,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楊昌忍不住苦笑的搖了搖頭。
「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知公子還要問些什麼,以公子的能力,在下猜想公子應該已將想知道的都調查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需要以一個局人的身份來看待端木瑞澤周圍的人或事物。」
是呀!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資料再全,有些東西卻無法涉及,如說人的內心,亦或是最複雜的情感。
「無殤公子想問什麼問什麼,在下也一定會如實相告,再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很好,告訴我你對沐承恩,對端木瑞澤以及端木瑞曦的看法,我不需要你理智的分析,我只要你最直觀的看法。」
楊昌望著陌無殤久久不能回神,眼閃著不明的光芒,似在猶豫擔心,但似乎又有些急切的想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沉默許久之後,楊昌最終還是將目光收了回來,緩緩的開了口。
他與端木瑞澤和沐承恩兩人雖在外人眼裡不曾有過什麼特殊的交集,但私下裡他們則是一起在乞丐窩裡長大的兄弟,現在他們也時常秘密的聚在一塊,有些事情他自然任何人都看的明白。
至於瑞木瑞曦,他與其接觸不多,但端木瑞曦每隔一段一時會邀他一同去逸王府一趟,為端木瑞澤準備一些藥膳,雖次數不多,但對於楊昌來說,也已經足已。
楊昌便將他對這三人最直觀的感覺毫無避諱的告訴給了陌無殤。
期間,陌無殤對有些事情不太明白的便直接開口詢問,楊昌也會很認真的思考後回答,兩人在某些觀點也會發生一些爭執相互探討一番。
雖然楊昌心不希望真的會是如此,但陌無殤提到的某些事情的確也是他曾想到的。
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但事實似乎是如,只是自己不想去面對,不想去接受罷了。
楊昌突然覺得那三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複雜到不管是端木瑞曦對端木瑞澤的獨占欲,還是沐承恩那對端木瑞澤連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的情愫,不管是哪一個,一旦他們其有一人將心的情感表露出來,一但戳破了這層薄薄的窗戶紙,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樣的事情,恐怕不論在哪裡都不會被允許的。
而端木瑞曦與沐承恩,這兩個已經陷進去的人終究不可能得到他們心所希望的結果。
陌無殤楊昌聊了很久,久到回春樓的客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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