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推背 第二十七章 她到底是誰?
次日一早,剛結束了網絡考試報名,在寢室里準備現場認證所需的一些書面材料時,忽然接到方天琪電話。她在電話里焦急萬分的問我:「你昨晚到底跟余嬌說了些什麼?」
我感到莫名其妙,「沒說什麼啊。怎麼了?」
方天琪道:「她走了。我一早去賓館找她,結果她讓服務員轉給我一張紙條,上面說她去找那圖片的主人了。」
「圖片的主人?」這下我也緊張起來。
「就是那小參啊。」方天琪的聲音都變了,「你到底怎麼跟她說的?她現在電話也打不通,我不知道她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我讓頭腦冷靜了一下,然後忽然恍然過來,「我明白了。昨天我跟她講,那小參是有人從我家鄉醫院背後的荒地里撿來的,而之前她又專門問過我家是哪裡的,只怕……只怕她現在已經乘車往那邊去了。」
掛斷電話後,我迅速提上包去車站跟方天琪匯合。
如果說此事方天琪只是為了余嬌獨往一個異國他鄉的陌生之地而緊張的話,那麼我緊張得更多的,則是這對整件事情一無所知的女孩,隻身進入住院部背後那片荒地時,所會遇到的危險。
只是這些事,我依然不能對方天琪講。我不想再將她也帶入這似乎已是無休無止的恐嚇之中。
我能做到的只是儘可能的讓她冷靜,告訴她那座小城對異鄉人非常友好,余嬌在那裡至多交流有些障礙,但不會遇到更多的麻煩。
車子在下午就到了。我來不及回家,甚至沒來得及給家裡打個電話,就徑直往住院部背後的荒地里跑。
我原本不想帶上方天琪一起,可用盡理由,也無法將她支開,只好任由已經心煩氣躁到極點的她跟我進入那一帶的荒野。
不過在那裡,我們並沒有見到余嬌。
那時太陽剛剛下山,荒野里一片寂靜。偶爾會有幾隻鳥雀衝出灌木,飛入高空,可是自始至終我們都沒見到一個人影。
方天琪更加焦躁起來,而我心裡那塊巨石反而落了下去。
我想余嬌果然是心思縝密之人,以她雖然生硬但還差強人意的中文,打聽到這個地方絕非難事,但她既然早我們幾步到,卻並沒有出現在這裡,可見她也清楚不能在一個陌生之地輕舉妄動,而多半是要等到天黑以後才會過來。
這樣一來,我們就只需要等在這裡,應該就不會跟她錯過。
等待的時間裡,我給幾個親戚、朋友打了電話,請他們幫我上車站打聽一下,中午那幾班車裡有沒有人見到一個年輕的外國女子乘車過來;另外也請他們幫我在各個賓館留意一下,中午登記住宿的人中,有沒有那女子的信息。
可惜得到的答案,卻都是沒有。
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余嬌沒有選擇住店不足為奇,或許這個夜晚她本來就不打算休息。可是連班車上都沒人注意到她,這就讓我更加不能理解。
可是方天琪卻說,余嬌對外界一向持有極強的防備心理。她一定是在上車之前化了妝,又或者是帶了帽子什麼的,有意不讓別人留意到她外國人的長相。
我想這也是有可能的,並且這樣一來,至少我們都不必太為她沿途的安全操心了。
天黑前,我去醫院食堂里買了盒飯,跟方天琪湊合著吃了。
方天琪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那片荒野里,神情緊張的盯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即使到了深夜十一點鐘,也似乎沒有流露出害怕和恐懼的神情,一雙眼睛裡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因此我不得不提醒她,如果再過幾個小時,余嬌還是沒有出現,並且還是聯繫不上她的話,我們就必須選擇報警。
她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但我感覺她明顯是在逃避著報警這件事。
其實我也理解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理,可是人命關天,又涉及「友邦人士」這樣敏感的問題,除了向警方求助,我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此間她離開我一段距離,用英語打了幾個電話。
起初我以為她是在給余嬌打,因此在聽到她在那邊幾乎是爭吵了起來的時候,我心裡還隱隱感到了一絲安心。
可後來當我問到她的時候,她又說那並不是余嬌,只是另外幾個朋友。我還想追問,她卻只是閃爍其詞,沒再正面回答我。
大約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