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知，你們無知啊！」清月師太右手捶胸，一臉悲痛的說道。

    俞青若有所思的看了如玉一眼，再神色凝重的看著清月師太道：「師太，您擔心的莫不是......」

    「是！我老尼所擔心的正是俞公子你心裡所想。」清月師太打斷他的話，她不想讓如玉知道一件很殘酷的事實。

    俞青明白了清月師太為何如此悲痛，他做逍遙妖精也數百年了，曾經聽說過，人死後為鬼，鬼若是再死或者修煉成精，便成為「聻」。

    雖然連鬼都會害怕聻，但是聻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聻（jian）倘若與人結合，三年內便會灰飛煙滅。

    如玉和如煙便是修煉而成的聻，看清月師太如此悲傷，想必這如煙姑娘已經與劉府老爺......俞青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可怕，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如玉和如煙的身份竟是連鬼都怕的聻。

    難怪最初清月師太死活不同意她們姐妹倆住在劉府，原來就是害怕她們與人相處久了日久生情。

    「師太，我覺得此事您不應該瞞著如煙姑娘，小生認為應該讓她知道。」俞青站在清月師太身後，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難道您不怕如玉姑娘也步如煙姑娘後塵嗎？」

    清月師太一驚，猛然想到：「對，你一提醒我清醒了，要告訴如玉。」

    「是的，有些事您還是說開了好。」俞青微笑道，眼角掃著如玉。

    「女兒，你們當日離開千年鬼母之時，她可有交代你們什麼？」清月師太委婉問道。

    「有，叫女兒們不近僧道、不近人。當時女兒問鬼母是何意，鬼母未答，只說天機不可泄露，照做便是。」如玉不解的答道。

    「那你可知為何不讓您靠近人嗎？你們留在劉府我就不同意，無奈你們執意要住下去，都怪我未狠心把你們帶上山，唉！」清月師太懊悔不已。

    「娘，到底是何事讓您如此？」如玉還是不明白。

    「我來說吧。」俞青上前說道，他知道清月師太這狀態是沒法完整把事情說清楚了。

    「如玉姑娘，你與如煙不同於其他鬼魂，一般的鬼魂與人結合，受傷的是人，得益的是鬼。而你們是連鬼都害怕的聻，你們不能與人結合，一旦結合，三年內必灰飛煙滅，再也不存在於世間了。」

    「師太如此悲痛，就是在替如煙姑娘傷心啊！」

    「原本你和如煙姑娘有三條道可走：一條，盡一切力量找到讓你們重新投胎輪迴的方法；一條，你們繼續回歸魂潭去，那裡能保護你們；一條，就是與妖精一起修煉，指望他日成精成仙。」

    「當初我本想帶如玉姑娘你回山修煉的，可是......那時我不知事情會到今日此等地步，更未想到你們是不能與人結合的......」

    俞青也不好受，比清月師太此刻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他為此前內心還希望如煙與劉勛在一起的想法而內疚。

    「啊？竟然如此？真的嗎？娘，俞公子所說是真的嗎？」如玉大驚失色，抓著清月師太的手臂拼命搖晃。

    「是！」清月師太肯定的點點頭。

    「那......那如煙......如煙她......這可如何是好？」如玉淚如雨下大哭出聲來。

    她此刻是最最痛恨自己的，那夜她本可以阻止的，可是她見如煙態度堅決，她一個大姑娘家也羞於強制阻止。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妹妹！我沒有阻止她！」她一邊打著自己的臉，一邊哭道。

    俞青手快，一把抓住她不讓她繼續打，清月師太此時更是泣不成聲。

    這兩個女兒無論是鬼是人，至少她們都能在這世上，如是有一天會飛煙滅了，那麼她活在這世上的唯一念想也沒了，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了她的女兒，她活在這世上又有何用？

    「清月師太、如玉姑娘，你們都別哭了，事已至此哭也無濟於事呀，咱們冷靜下來想想辦法吧。」俞青從頭到尾都異常冷靜。

    「對，事已至此哭也無用。」清月師太聽了俞青的話擦乾眼淚，拍拍如玉的肩膀。

    「俞公子，你......可有何良策？」如玉的心裡已經開始對俞青萬般佩服起來，他竟然能懂如此多的事。

    「先談那塊玉，它摔破了，引發了劉府老爺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