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又累又餓，加上做法後的後遺症，身體虛弱的夠嗆，眼見他們上來，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除了是陳拐子，還能是誰？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我咽了口唾沫，直往後退，回頭喊道:「智深，出來幫忙！」

    智深這會功夫不知道躲在哪裡，此時一彈一跳就掠到我前面，伸手護住了我，可惜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他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姑姑不知怎麼到了我面前，剛剛動手的可能就是她，此時她面如寒霜，出手如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姑啊，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就要掙脫。

    「別說話！」姑姑微微閉上眼睛，感觸一番，再睜開眼睛時又恢復了那副對待親侄子時的和藹模樣，拍拍我的肩膀，轉頭對著一群老傢伙搖搖頭。

    一群老傢伙同時鬆了口氣，離的最近的「教書先生」笑眯眯道:「天官，受驚了。」

    老傢伙們也七嘴八舌道:「哎呀，沒事就好！」

    「受驚了，天官！」

    「沒受驚！」我道:「我簡直快嚇死了！」

    老傢伙們笑了起來，郝三婆笑道:「那件事自然是有原因的，別多問，總之是對你沒有害處的，放心吧！」

    「教書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天官，拜過祖師爺，換套衣服，吃個熱飯。」

    我點點頭悶聲不吭的去扶智深，這傢伙這次虧吃大了，不過他沒有對待「巨靈神」時的那副豪氣，說句什麼「重新來過」，而是看著姑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郝三婆領頭，一群人向著巷道前方走去，沒人說話，大雪無聲的落下，遠近不時傳來鞭炮和沖天炸響的煙花。

    我看著前面一群老傢伙，想起算計我的人，猜測很可能就在他們中間了，第二代第三代弟子沒這個能力，也沒必要，只是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苗頭，稽拜和剛剛的事情之後，這些人好像個個都是慈祥的長者，不時面帶溫和的笑意回頭看我一眼。

    我嘆了口氣，悄悄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問智深道:「怎麼樣？」

    智深忌憚的看了眼姑姑道:「你姑姑是超一流高手，比以前河南嵩山腳下的那個老頭還要厲害幾倍，完全看不出深淺，出手十分有分寸，點到即止，讓我爬不起來，卻又不會傷到我，關鍵只是一剎那間發生的事情，這份拿捏度是我平生僅見。」

    我道:「那和巨靈神相比呢？」

    智深眼瞼直抖道:「絕對是秒殺！一秒都用不到！絕頂高手殺人就是這麼簡單。」

    我倒一口冷氣，以智深傲氣的性子，這份評價已經是頂天了。

    我看了眼姑姑，想起那天她接托盤和茶水的樣子，實在想不明白，她修煉的是什麼邪功，要說是天官術，那不可能，我可是掌教天官，單論功夫，我和百尺老頭打架都夠嗆。

    要說她練了「合歡功」那更不可能，她可是嫁過人生過兩個孩子的，這不符合邏輯。

    我低聲問道:「剩下的這些老頭老太太呢？」

    智深看了一圈，撓撓頭道:「看不出來，好像深不可測，又好像一點功夫都沒有。」

    我揉揉幾乎凍僵的臉，感覺事情難辦了，不知這些人打的什麼算盤，連姑姑我都不敢相信了。

    一行人沿著巷子走了半小時，最後到了一處古樸的宮殿式房子院門前停了下來，只見裡面燈火輝煌，不少人走來走去的忙活著什麼。

    郝三婆回頭笑道:「天官啊，快點兒，要祭祖了！」

    我應了一聲，拉著智深加快腳步走過去，隨著一群老傢伙往裡進。

    大院子中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宮殿式建築，兩旁種滿了矮松和一些已經枯萎的菊花。

    一群清一色十歲的女孩子，穿著緊身的道服，在宮殿中進進出出，打掃和擺放一些物品。

    郝三婆對我點點頭，和「教書先生」一起當先走進宮殿，我拉著智深緊隨姑姑身後，剛到門前，旁邊兩個道裝女孩子便一臉嚴肅的攔住智深:「天官祭祖日，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我指指自己:「我的朋友也不行嗎？」

    一個俊秀的女孩子恭敬的行了一禮，但是滿臉決絕道:「天官大人，不行！」

    前面的姑姑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