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億人長吸一口氣：「難怪，無論我們怎麼調查，都找不到他的出處，豐則根本不是什麼天師！」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想起什麼道：「那個，鬼不是怕陽光嗎？」

    楚星越控制住表情，咬牙切齒：「你覺得，豐則看起來像鬼嗎？」

    「不像，他看著很陽光的一個小伙子。」廖億人可惜道，「要是鬼都像他這樣就好了。」但是目前所知，入侵到人類社會的那些鬼，都在蓄謀殺人。

    廖億人收回調侃，認真道：「你能查出來，豐則來到人類社會後，有沒有殺人的行為？」

    豐則的過往他們之前調查過，有人類社會的生活痕跡後，都是住在趙大衡家裡，每天跟著趙大衡混吃混喝，四處遊玩，活著像個吃軟飯的。

    楚星越搖頭：「根據我的觀察，他沒有。」

    廖億人得到楚星越的答案，露出一個笑容：「我覺得也是。從資料上來看，豐則就像一個突然來到城市的鄉下小年輕，對好吃好玩的，都感興趣。現在看，根本就是一個從鬼世界到人類世界，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的鬼啊！」

    「但是。」楚星越點在桌面上，提醒廖億人，「你還記得，豐則在修建一個度假村。那個度假村之前就被鬼降臨了！」

    廖億人往前一靠：「那個鬧鬼的島嶼？我記得，那個是鄭智民原本的項目，鬧鬼之後死了幾波人，被我們通知叫停了。豐則身邊不缺殷勤的人，所以他執意修這個度假村的目的？」

    兩人眼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鬼。」

    廖億人兩手交疊壓在桌上：「豐則想將鬼世界裡的鬼安置在這個島嶼上！」雖然豐則無害，不代表他們歡迎一堆鬼來人類社會玩啊！

    「星越，你現在是不是和豐則比較熟，有機會你想辦法混上島嶼看看？不對，你最近和豐則多組隊，多套消息。」說著，廖億人起身，開始收拾包，「今天這些消息，我需要馬上向上面匯報一下。」

    除了楚星越這邊，李家夫婦也都坐在書房裡低聲交流，厚重的窗簾遮住外面晴朗的陽光。

    李自睿敲了敲門，沒有反應，直接轉動門把手推門進來。夫婦倆看到李自睿進來，自動停止了對話。

    李自睿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發現屋內暗沉沉的的，他皺眉，拉開窗簾抱怨道：「大白天的，又是拉窗簾，又是不開燈，爸媽，你們不會再商量怎麼謀殺我吧？」

    宣琳沒有理會兒子的胡說八道，突然道：「你和豐則是在一星本認識的吧？」

    李自睿一愣，然後點頭：「那時候他還是零星選手。。。現在他已經開始衝刺五星了，我還在衝刺三星。。。」

    李自睿還以為爸媽覺得他進度太慢，覺得豐則是別人家的孩子，提前要面子的反駁道：「還有，不准拿我和豐則的進度比，豐則不是人，是變態！我已經是玩家中快的......」

    聽到李自睿嘴裡的豐則不是人，兩人下意識對望了一眼，眼裡又多了幾分確定。

    李自睿還在激情吐槽，猛地看向爸媽的神情：「不是，我就誇張的形容，你們為什麼一副豐則就不是人的模樣？」

    李圖選從沙發里起身：「兒子，我們不是沒見過教派內的玩家，你真覺得，他們有這麼強的嗎？」

    李自睿本想反駁，都在傳豐則是隱世高手，天師傳人。然後他猛地想起，這個說法是他傳播出去的。沒錯，那時候還是他和他張林兩個人一通腦補，最後得出這個結論，並且這個結論就在豐則越來越強後，被廣泛傳播和肯定。

    最後傳回李自睿這邊，他都忘記這是他自己瞎猜的。

    這下子，李自睿完完全全怔住了，「那個豐則是天師傳人的說法，好像是我說的。豐則從來沒承認過這件事。」

    李圖選和宣琳也呆了。

    輪到李自睿想拉窗簾了，他癱坐在沙發上，抱著被扯出來的窗簾，不可置信喃喃：「爸媽，豐則真不是人？」

    「沒確定，我們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