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登出了遊戲，他摘下VR頭盔，看到柳靜流正在窗子的地方打電話。

    柳靜流打著電話，一邊說話眉頭一邊皺起，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顧城見狀，先自己摘掉了身上的電極，然後穿上衣服。

    此時柳靜流的電話也結束，她收了電話，微微搖了搖頭。

    「出什麼麻煩了麼？」

    顧城穿上鞋子，走到柳靜流身邊對她問道。

    「是有點麻煩……還記得你的那份調查報告麼？陳勛組長將這份報告送到虛擬科高層那裡，卻被痛批了一頓，上面有人說陳勛組長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去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柳靜流對顧城說道。

    「嗯？這件事陳勛沒和上面通過氣麼？」顧城聞言，稍微有些驚訝。

    陳勛說過，給顧城的酬勞是幫他聯繫能做SSPC治療手術的醫療機構，為顧城做一次恢復手術。

    動用這種資源，陳勛怕是自己做不來，應該已經和上面通氣了。

    柳靜流此時也是點頭，道：「其實說一下也沒什麼，陳勛組長的上機是虛擬科特等調查員張海一，張海一同意陳勛組長調查，可是這次批評陳勛組長的，是虛擬科的第三把手，是真正的上層領導。」

    「第三把交椅……」

    顧城聽了，不由有著咋舌。

    虛擬科的權力，幾乎等於一個部級單位，只是名為科而已，權力一點不小。

    虛擬科的幾位首腦，差不多都有一省省長的權力。

    第三把手，雖然不能一錘定音，但是也足夠厲害，一般人輕易接觸不到。

    「陳勛怎麼說？」

    顧城對柳靜流問道。

    「陳勛組長說，他雖然力爭過，可是也不能明面上違背那位領導的意思，不能繼續在虛擬科之中進行調查了。」

    「但是他還說，調查不能停下來，他覺得你應該是觸及到一些實質性的內容了，按照陳勛組長的說法，他感覺著是來自上面的阻力，似乎有一些人，不太希望他將這個調查繼續下去。」

    柳靜流回答顧城說道。

    「暗自進行？你是說……由我自己負責這個調查？」

    顧城聽出一點弦外之意，對柳靜流問道。

    「大體是這個意思，但是陳勛組長說要你安心，他許諾下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是前提是你能得到更重量級，更實質的調查結果。」

    「而雖然虛擬科表面上停止了調查，但是你有問題，可以聯繫我，我會在自己職權範圍內，最大可能的支持你。」

    柳靜流說道。

    顧城聽柳靜流這麼說，微微皺眉。

    他還是相信陳勛的人品的，而現在陳勛這條線也是自己唯一一條可以幫助自己延長壽命的方法，顧城是不想斷掉這條線的。

    「那麼我的安全問題呢？既然是來自上面的壓力，是否會有人調查到我的個人信息，現實之中對我個人不利？」

    顧城想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對柳靜流問道。

    柳靜流搖頭，道：「現在這個調查案子，是陳勛組長全權負責的，他根本沒有把你的信息錄入虛擬科的系統之中，你大概屬於外聘編外人員，整個虛擬科，知道你個人信息的只有陳勛組長和我兩人。」

    「我們兩個都不會說出去，而這也是你調查的優勢所在，現在你的調查，等於是私人調查，和虛擬科基本沒有關係，上頭想要你停止，都做不到。」

    「而經費問題，陳勛組長說過，五十萬華幣內的經費，他先墊付，日後有結果了，再拿著調查結果回虛擬科報銷掉。」

    聽柳靜流這麼說，顧城深吸了一口氣，道：「陳勛也是夠拼了。」

    「是啊，陳組長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件事不做出了一個結果來，他就睡不著覺。」

    柳靜流口中說道。

    顧城點頭，道：「我明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在自己家中上機好了，不過聽你們的意思，如果不是決定性的進展，似乎無法動用警方和其他國家暴力機關的力量？」

    「是這樣……我們不能幫助你太多，因為這是暗中調查，除非，你有決定性的證據，一擊就定勝負。」

    柳靜流對顧城說道。

    顧城點頭，道：「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