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轉瞬即逝。

    江野感覺昨晚睡得並不是很踏實。

    扭了扭脖子，脖子上傳出咔咔的聲音。

    方印是在江野之後醒的，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後，他立馬坐起身來。

    扭頭一看，江野正站在陽台，耳畔傳來細細的水流聲。

    「你在幹嘛？」遲鈍的大腦下，他下意識地問道。

    江野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洗了個手，不知為啥黏糊糊的，估計是這宿舍太久沒打掃了吧。」

    方印點點頭，「洗手啊……」

    他也慢慢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準備把昨晚剩的乾糧當做早飯給吃了。

    江野咦了一聲，「你還有吃的？」

    「昨晚剩的，」方印答道，他猶豫了一下，「你要來點嗎？」

    江野搖搖頭，「我去看看楊姐那有沒有吃的。」

    楊姐？

    方印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那個中年婦女npc鬼怪。

    他問道：「如果沒有呢？」

    江野：「那就去上班了唄。」

    「上班？」方印被這麼回答給搞懵了一下。

    「嗯。打掃高中教學樓啊。」

    江野說著，打開宿舍門，擺擺手，「走了。」

    「上班……？」方印愣了愣，「李狗蛋，難道不是玩家？」

    仔細想想，昨晚李狗蛋對籃球場上發生的事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在員工室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接到清潔分配的。

    晚上，那個中年婦女也是直接把鑰匙扔給他的。

    原以為是巧合……

    可，會不會是因為他們本來就認識？

    那李狗蛋到底是人是鬼？

    方印思索片刻，然後追了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萬一有早飯呢。

    ……

    兩人很快就到達了辦公樓。

    在清潔工的工作室里，看到了呼呼大睡的中年婦女。

    「楊姐，早上好。」

    江野臉上帶著笑，眼神真摯，渾身散發著一股朝氣感。

    「嗯。」

    看到兩人，楊得美掀了掀眼皮，又繼續閉上了眼。

    江野繼續道：「楊姐，有吃的嗎？」

    「吃吃吃，大早上的，就知道吃！」睡覺接連被打擾，楊得美沒好氣道：「讓你乾的活幹完了嗎？！」

    方印慢幾步跟在江野身後，見情況不妙，往後退了退。

    卻聽前面那位李狗蛋中氣十足的道：「嗯，楊姐交代給我的活，我肯定好好干！」

    楊得美眉心跳了跳，看了眼江野，在兜里掏了掏，扔了兩個東西過去。

    江野連忙伸手一接，居然是兩袋果凍！

    他面上一喜，「謝謝楊姐！」

    「滾滾滾！」

    「好嘞，楊姐中午見。」

    江野剛走到門口，又是幾樣食物被扔到了門外。

    一同被扔出來的，還有兩桶清潔工具。

    「滾，別來煩我！」

    砰！

    工作室的門猛地關上了。

    江野揉揉被扔到的腰，招呼旁邊還愣著的方印道：「快來啊，早中晚的飯都有了。」

    方印愣了愣，回過神來，「啊，嗯，對……」

    他撿起自己的那份乾糧，看著正在拾掇清潔工具的李狗蛋，越發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他好奇的問道：「李狗蛋，你來這個公司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