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偶 第七十章畫卷里的血(二更求粉紅)
晨曦切了一聲,抿了抿嘴道:」難不成郎君你喜歡看別人總對你哭喪著臉?你懂不懂笑容可掬的意思?」
蕭景泰嘴角扯了扯。
「我記得曾在哪本書上看過,笑容,是七情六慾中最具有感染力的一種。」晨曦皺了皺眉,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掃描下來的金句,緊接著道:「裡面說,在順境中,笑容是對成功的嘉獎,在逆境中,笑容是對創傷的理療!哎呀,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像郎君你這樣的人,平時應該多笑笑,總是沉著一張臉,別人看了都怕你!」
「笑容可掬?」蕭景泰失笑。
那種直達心扉,直達眼底的笑意,他很久沒有體味到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了,儘管有時候他笑著,但他心底,卻不曾真正快樂過。
「別人怕我,你不怕?」蕭景泰問道。
「我不怕!」晨曦嘻嘻笑著:「郎君你又不是什麼怪物,一樣是一對眼耳,一個口鼻,我為什麼要怕?」
是的,他又不是怪物,她不會害怕,可她剛剛又說別人見了他就怕......
蕭景泰被晨曦繞的頭暈,吐了口氣擺擺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被人下了逐客令,晨曦撇了撇嘴,從蒲團上起身。
晨曦起得有些急,裙擺鉤住了案幾的邊角,她身形一個踉蹌,差點被絆倒在地。
蕭景泰眼明手快,身子飛快的往前傾斜,穩穩的接住了她,可手肘卻因受不住重力,狠狠地磕到地面上。
案幾下鋪著竹蓆,可還是砸出了咚一聲的悶響。
蕭景泰皺了皺眉,咬住了唇,從鼻腔中發出了細碎的唔聲。
蕭景泰清冽甘醇的氣息噴在晨曦的耳邊,如羽毛般輕盈,卻撓得人心頭一陣酥癢。
晨曦睜大眼睛。濃若點漆的眸子轉了一圈,看著頭頂那張放大了數倍的俊顏,吶吶問道:「郎君,你撞傷哪兒了?」
手肘的疼痛讓蕭景泰沉下了臉。可當他的視線對上晨曦那無辜而澄澈的瞳孔時,頓時又變得柔軟起來。
他失神的、居高臨下的望著晨曦,久久沉默。
「沒事吧?」晨曦的聲音再一次打破寧靜。
蕭景泰恍然回神,再看自己此刻與晨曦保持的姿勢,頓時覺得耳根一陣發燙。整張臉漲滿了血色。
他急忙從晨曦身上起來,抬起被磕到麻痛的手臂,甩了甩。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晨曦從竹蓆上起身,顧不上整理形容,急忙忙抓住蕭景泰的手,將袖管往上捋起,皺著眉頭道:「都烏青了呢......我去找冬陽拿藥酒過來,郎君您等等啊......」
「不用了.....」蕭景泰別過頭不看晨曦,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袖管。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心口依然怦怦跳得極快,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晨曦卻不聽他的,拔腿往書房外跑,一面道:「婢子很快回來!」
蕭景泰抬手捂住心臟的位置,掌心傳遞而來的有力的搏動,好似在告訴他,那......不是錯覺!
「不可能,她.....不是若珂!她不是......」蕭景泰低聲呢喃著。好似在提醒自己,不要將其他女人與若珂混淆,她們是不一樣的個體。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轉移注意力。蕭景泰打開了案几上放著的卷宗細看起來。
這是三天前高淳縣送上來刑部審核的一個案子,犯人柳大鴻在半年前殺了高淳縣大名遠揚的鐵礦老闆衛永州,證據確鑿,犯人抓捕歸案後,也供認不諱,高淳縣的縣令判了柳大鴻今年秋後處決。
根據大周朝的律法規定。地方重大刑事案件,都要將案情始末,審案經過以卷宗的形式記錄完整,將結案資料遞交刑部審核示下,再定犯人生死,以免出現冤假錯案。
蕭景泰最近因身體的原因告假在家休養,沒想到昨天剛上衙署點個卯,就發現自己的几案上多了這個宗卷。
刑部尚書韋鐘磬對蕭景泰道:「最近大家手頭的案子多,忙不過來,這案子就交給你去調查核實,卷宗里犯人的口供證據確鑿,應該沒有多大出入,對景泰你來說簡單不過!」
自余氏那個案子有爭執之後,韋鐘磬對蕭景泰的態度便有些冷淡,他認為蕭景泰年輕氣盛,不懂得進退,要適當的搓一搓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