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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宜搖了搖頭。

    「沒有！」

    她回答的很確定，不帶任何猶豫，堅定到成功的傷害到廖呈的玻璃心。

    「過分了吧，安宜同學，我就不信，你人生中，沒有一點緊張的時候。」

    廖呈不信，繼續說道「人生中有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時刻，哪怕你準備的足夠好，在臨場的那一刻，不緊張？」

    安宜笑了笑，道「不在乎結果，過程也就沒什麼好緊張的了。」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緊張，用處並不大。

    「好吧。」

    廖呈撇撇嘴，難得聊起了這些事，突然就好奇了。

    「安宜，你為什麼會選擇科研這條路？」

    少年天才，在她的面前，有太多路可選。但凡有些虛榮心，完全可以選擇另外的道路。

    科研這件事，出成果，成名獲利都很慢。

    甚至可能做了一輩子，也只是證明了無數條錯路而已。

    「因為……」

    安宜笑盈盈的看著廖呈，然後抬頭，道「我真的很喜歡啊……」

    廖呈「！」

    這是夢想的力量？

    「安宜同學，科研很苦，你能選擇它，很了不起。」

    安宜日後的成就，必然在他之上，這樣的人，能走到最後，可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廖老師，那你呢，你為什麼會選擇科研這條路？」

    廖呈的路也很順，但他在實驗上很少有順利的時候。

    安宜看到過他在這個位置，依然會一遍又一遍的做實驗。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很少。

    很多教授，在成為博導的那一刻，就半脫離了實驗，沒有脫離的那一半，留給了學生。

    他們的成就，也更多轉移到文章，成果，管理學生，參加各類交流會……

    像廖呈這樣，還堅持做實驗，並且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很少。

    安宜現在很好奇，支持廖呈做下去的內驅力到底是什麼！

    「我嘛，和你一樣，我也是真的很喜歡啊。」

    廖呈呵呵一笑，有些陰鬱的心裡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是我格局小了，無論能不能弄下這個項目，我對實驗的熱愛並不會變，我只是在做實驗，能不能有那個項目，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廖呈擔心的，是那個項目落到丁非的手機，那可不是一個做實驗的人。

    但後來想想，審查的人也不傻，也不是丁非能運作的，這麼一想，他心裡就舒服多了。

    「您能這麼想挺好的，廖老師放心，越重要的項目，審查就越嚴格，即使實驗室沒有出現安全事故，這也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至於運作……」

    安宜笑了笑，這是科研，更是國家組織的科研，不是談生意，套套近乎，組織一場飯局就能結束的。

    「這樣的項目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選擇的人才，第一是人品，第二才是科研實力，廖老師放心，您入選沒問題。」

    安宜說的篤定，廖呈以為她在安慰自己。笑著點頭。

    「沒錯，我們一定可以入選。」

    安宜又和他聊了幾句張燁的事情。

    「廖老師，張燁……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燁做的事證據確鑿，哪怕在實驗室，他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燁這孩子，家庭關係比較複雜，他走到這一步，我也不忍心，但處罰必不可少，京大，他是呆不下了，總要給受傷的幾位同學交代，無論如何……

    他也不該傷人！」

    也不能傷害他的寶貝儀器。

    廖呈對壞掉的滅菌鍋耿耿於懷。

    那可是他們實驗室的老古董了，這麼被破壞了，他還挺難過的！

    「您能這麼想就好，廖老師，加油。」

    安宜站起身，拍了拍廖呈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廖呈好笑的看著自己的肩膀，這孩子，把他當小孩哄了不成。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