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手背把眼淚擦乾，鼻子還不時的抽搐。馬小虎一聽是老么，他說，

    「操，上次他還踢我一腳呢，媽的，離他遠點，不搭理他……」

    馬小虎不想惹事，才故意這麼說。四眼緩了一會兒，平靜許多。他那多嘴的毛病又上來了，問楊達壯，

    「壯哥，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他們背後都說你害怕不念了。」

    楊達壯繃著臉，自從馬小虎說他笑難看，他更少笑了，

    「老鬼聽說我被打，讓我去一趟。」

    周浩一聽老鬼的名字，兩眼冒光，問說，

    「鬼哥要來咱們學校？」

    老鬼是周浩以前學校的大哥，和肖凱曾交過手。楊達壯搖搖頭說，

    「他來不了，他家搬走了。」

    周浩有些失望，他又問說，

    「壯哥，以後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怎麼辦？」

    楊達壯目露凶光，

    「干，乾死一個少一個。看誰先倒下。」

    正說著，就見長毛領著老么還有幾個人過來了，長毛走到他們面前，挨個用手指著，

    「你們寢室的挺牛b啊，四眼，你特麼誰都敢罵？老么你也敢罵？漲脾氣啦？」

    四眼忙站起來，帶著哭腔說，

    「長毛哥，我沒罵他，我就說他犯規了……」

    話沒說完，長毛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他媽一臉褶子，鬍子都比雞毛長，管他麼誰叫哥？」

    四眼捂著臉，眼淚又下來了，不敢再吭聲。長毛繼續教訓說，

    「是不是這個廢物回來，你們以為有靠山了呢？還有這個垃圾一樣的馬小虎？」

    說著手指著楊達壯和馬小虎。馬小虎初中雖然淘氣，也打架，但都是小打小鬧。他從來不欺負人。一直以來，他不想和肖凱這些人發生衝突。但今天他是真生氣了，他幾乎和楊達壯同時站了起來。

    馬小虎指著長毛說，

    「長毛，你要是把衣服脫了你就是個猴兒，整天張口你爸你媽的，你怎麼這麼孝順，把你爸你媽放兜里了？想的時候就拿出來用用？」

    長毛氣的想直接衝上去，但他想著肖凱的話還是忍住了。他指著馬小虎，

    「你m逼，你他媽不服是嗎……」

    他話還沒說完，馬小虎就把他手指打到一邊，

    「我服你？你腦袋進水了吧？進的還是開水吧？」

    馬小虎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被他逗笑了。就連長毛領帶的人也都笑了，長毛指著四周，

    「都笑你mlgb，馬小虎，你要是有種咱們放學綜合樓後見，還有你們幾個廢物，我等著你們……」

    說著又拿手指點著他們幾人一圈，帶人走了。

    馬小虎倒是痛快嘴了。長毛一走他心裡就有些發虛。楊達壯看了看他問說，

    「小虎，怎麼辦？」

    馬小虎也在猶豫，他想退縮。正躊躇時就見馬心語朝他們走過來，沖他擺手，讓他過去。馬小虎忙跑過去，馬心語一臉不高興，馬小虎忙問怎麼了。馬心語撅著嘴說，

    「肖凱又來找我了，他好像知道咱們之間的事情了。說我要是不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就要找你麻煩……」

    馬小虎聽完一下樂了。他剛才還在猶豫，現在卻下了決心，他摟住馬心語，笑著說，

    「嘿嘿，沒事兒，我馬小虎是個混蛋，但我再混蛋誰他媽也別想動我的女人……」

    馬心語抬頭看著馬小虎，馬小虎雖然笑著，但她還是看出馬小虎眼中的堅定，同時第一次看到馬小虎眼裡竟有兇狠。

    她把馬小虎的胳膊拿下來，輕聲說，

    「在操場上，大家都看著呢……」

    想想又叮囑說，

    「小虎，你千萬別惹事。不行，我們找人和肖凱說說吧？」

    馬小虎嘿嘿一笑，

    「現在不是我惹事，是他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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