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卒 1679:交友不慎
因為徐來根本就沒有回家,所以舒暢直接去天工署找他了,得到這個消息的秦風興致勃勃地帶著樂公公往天工署方向行去,準備去看一場大大的熱鬧。
舒宛與舒暢雖然都姓舒,但兩人倒並不是血親,只不過兩個人都是孤兒,都被舒暢的師父收養了而已。舒暢對這個師妹一向是極愛護的,哪怕經常被這個師妹欺負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風與舒暢相交快二十年了,從他平日裡的有關他師妹的一些簡單的交談之中,便可以看出舒暢對其的寵溺,現在舒宛被徐來欺負了,這哪能忍啊?在秦風看來,舒暢不去找回這個場子,簡直沒有天理。
不過舒暢沒有帶上幾個打手,倒讓秦風很是奇怪,徐來的武道修為可比舒暢這個半吊子強多了,單打獨鬥,舒暢只有被吊打的份兒。不過想想舒暢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以有心算無心,徐來這個在秦風看來的典型的理工男,顯然不是對手。
樂公公懷裡揣著一塊監察院的特製的腰牌,憑著這塊腰牌,能攔住他們步伐的地方就沒有幾個了。因為負責保護天工署的安保力量盡數來自鷹巢,樂公公懷裡的這種腰牌,整個鷹巢也沒有幾塊,也是沒一個鷹巢人員都認識的。見到此牌,所有鷹巢人員便必須無條件地服從持牌者的命令。
天工署在外面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衙門,但內里的防禦力量可謂是令人髮指。鷹巢在這裡的布置可謂是滴水不漏,用鷹巢指揮使田康的話來說,即便是一隻沒有經過允許的蚊子也不能容他隨意地飛進天工署。
而如此嚴密的安保布署,自然是因為天工署對於大明的重要性。現在大明幾乎所有的前沿科技,已經運用的或者還在研究中的,都在這個衙門之中能找到。任何東西出什麼意外,都可能引發一場大地震。
這裡,秦風自然來過不止一回,帶著樂公公,兩人熟門熟路地很快便到了徐來平時處理公處的公房之外,此時此刻,應當正是徐來處理公務的時間。作為天工署的執掌者,他當然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研究當中去,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應付日常的事務性工作。
別看天工署在大明普通老百姓之中並不是一個如何知名的機構,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是一個吞金獸,每年消耗的資金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無數的先進技術,甚至一個極小的發明,說到底,都是用大量的金錢堆積出來的。
朝廷自然是給徐來配備了一個專門處理這些事務性工作的副手的,但很多事情,仍然需要這位主官親自過目用印。
當秦風出現在公房外的時候,正好碰上那麼副手官員抱著一疊文件從內里出來,一抬眼看見秦風與樂公公兩人,頓時眼也瞪大了,嘴也張圓了,樂公公一個箭步上前,一把便將那傢伙即將出口的一聲呼喊給捂了出去。
「閉嘴,干你的活兒去。」樂公公低聲而又嚴利的警告道。
直到那個官員連連點頭,樂公公這才鬆開了捂住其嘴巴的手。這名官員抱著文件,向秦風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便落荒而走。
秦風已是輕手輕腳地湊到了窗前,將耳朵貼上了窗戶。
嗯?屋裡居然沒有傳來激烈的爭吵之聲?我聽到了什麼?竟然聽到了喝酒碰杯的聲音!秦風的眼睛立刻綠了,好傢夥,這哪裡是來找事的,分明是來媾和的嘛!
「來,幹了這一杯!」舒暢的聲音響了起來,滋兒的一聲,一杯酒下喉的聲音。「我說徐來啊,你也算是看著宛兒長大的嘛,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服軟不服硬,你說幾句好話不就得了,居然想動手?你對她軟和了半輩子了,現在一下子瞪起眼睛,她受得了?」
「心裡煩!」又是滋兒的一聲,「陛下交付的任務進展緩慢,眼看著到了嘴邊的東西卻吃不下去,這多難受,偏生她在這個時候來煩我。算了,現在也算有了一點小小的成就,回去後我就給她去賠禮道歉,你說去金滿樓打一整套頭面,能不能讓她轉怒為喜?」
「我看可以!」傳來了倒酒的聲音。
「你們兩口子倒是琴瑟各鳴,王月瑤溫宛賢淑,不像舒宛,脾氣火暴,一言不合便怒目相向。」徐來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段時間吵架,我都不敢在家裡呆,生怕一不小心便被舒宛弄得上吐下瀉,欲仙欲死,以前吃這樣的虧多了,現在簡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唉!」舒暢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