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人跟女人溝通，遠比男人跟女人說道理更有效。

    亞歷山大跑了趟紐約，跟她以前的弟子兼朋友凱倫·穆特深談了一次，讓孫子明大為頭疼的事，終於得到了還算圓滿的解決。

    小linda還是叫linda?mulder（琳達·穆特），等她成年後自己決定，她名字中間要不要加sun。孫子明的扶養費，凱倫是堅決不要的，但可以給小琳達成立一個基金，以後等她成年後再給她。

    最重要的一點，凱倫要求孫子明等琳達稍大一點後，能平等、自由地與她的姐弟們交往。

    孫子明大喜過望，不停地感謝亞歷山大，這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啊！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嘛」，亞歷山大矜持地接受了孫子明的道謝，搖了搖杯子裡暗紅色的酒液，突然幽幽道：「明，你突然讓瑞插手我的工作，是不是有點不夠朋友？」

    「no，no，不是插手你的工作，而是幫助你將工作拓展到亞洲去。」

    談到公事，孫子明依然笑得合不攏嘴，卻寸步不讓道：「亞歷山大，瑞的任命是我和喬治商量過的，你目前的工作，瑞不會插手。

    自從你和他離開後，電影公司的宣傳出了問題，必須要有能力更強的人去主持。我們不可能把你調回電影公司，只能把他調回來。

    其次，我們已經拿到了中國大陸三個門戶網站的股份，他要統籌我們在亞洲的宣傳工作，就必須給他一個足夠高的職位，以負責三個影視集團之間的交流和配合。」

    這還不是削弱自己的權力？在自己這個公關部經理頭上，設一個副總經理，不就是對自己的工作不滿，又不好得罪蒂諾？

    亞歷山大根本沒想過，要不是她對亞洲藝人來好萊塢鍍金不積極，孫子明根本不會將李瑞安插進集團總部。也幸好孫子明是華人，習慣了將難聽的話委婉地說出來，如非必要，不會當場給對方難堪。

    「亞歷山大，我們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我們公司、工作室的電影，要在亞洲有更好的票房，就必須加入亞洲元素。瑞是亞裔，知道亞洲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他來居中調停，會對我們的事業有極大的幫助。」

    孫子明的潛台詞，讓亞歷山大閉嘴了，她在孫子明的電影裡有10的投資額，這些年賺的錢都數以億計了。當初拿到那些投資額，是因為孫子明有求於蒂諾和他背後的加州財團，如今隨著蔣鵬的強勢崛起，當初的合作基礎已經不存在了。

    換句話說，如果孫子明撕毀協議，蒂諾和她也無話可說，反而因為加州財團在俄羅斯的利益，需要求著楊國忠。別看加州財團學著楊國忠的樣，主動讓出51股份給俄國政府，但照樣受到那些斯拉夫人的排斥，始終無法融入莫斯科的上流社會。

    幸好酒意能遮掩臉上的羞愧，亞歷山大舉杯與孫子明碰了一下，歉意道：「明，我沒考慮到亞洲的工作，真抱歉。」

    「沒事」，孫子明見她識趣了，也微笑著與她乾杯。

    協議就是協議，只要對方沒有違約，孫子明是不可能單方面撕毀的，這是一個商業道德問題。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到了孫子明這個層次，已經干不出那種事了。何況亞歷山大也算是非常有能力的人，能幫集團擺平很多問題，比如與其他電影公司、各個出版社的協調、交易。

    而且，孫子明知道，李瑞還是想回華盛頓跟蔣鵬混。一個華裔移民有機會進入政界，這對於李瑞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何況那傢伙也算是有錢人了，等光影公司整體上市時，一個億萬富豪穩穩噹噹。

    「亞歷山大，你明白了嗎？在亞洲影視業還不能與好萊塢相提並論的情況下，這個負責居中調停的人，肯定是美國方面的人選。瑞遲早要是離開的，我希望他離開後，有人能將他的工作全部接過來。」

    亞歷山大這個『維多利亞的秘密』的前超級名模，已經是職場上的老鳥了，一聽就明白孫子明的意思，藍色的眼睛裡露出興奮的光芒，連忙答應道：「明，我會配合瑞工作的。你放心，我還會去學習中文，以方便日後的交流。」

    「那就好」。

    兩人碰了下杯，喝掉最後那點紅酒，亞歷山大也起身告辭。

    送走了亞歷山大，佐藤佳代才小聲道：「boss，李瑞先生來了，剛才亞歷山大小姐在，我就讓他等在二樓的書房裡。」

    『哦』，孫子明轉身往二樓走去，上了樓才問道：「說了什麼事嗎？」

    「no」，跟在後面的佐藤佳代緊走幾步，把書房門打開，等孫子明進了門後，從外面把門給關上了。

    「什麼事？」

    見大佬進來了，李瑞連忙放下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恭敬道：「明哥，有些工作上的事，拿不定主意，想請您指點一下。」

    「哦？」

    孫子明在沙發上坐下，端起自己那杯溫熱的茶喝了一口，戲謔道：「阿瑞，我又沒幹過你那一行，你還來我這要主意？」

    「明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有些事我還真拿不定主意」，李瑞拿起茶几上的幾張表格遞過來，解釋道：「有些影片裡需要亞裔角色，女性角色還好辦，安排我們的人過來試鏡就行，但男性角色可不太好決定。」

    孫子明掃了眼上面的片名、製作團隊、角色名，裡面不乏好片也不缺爛片：《香草的天空》、《速度與激情》、《間諜遊戲》……《一念之差》，但都是光影和環球的影片，立即明白了這滑頭的意思，好笑地反問道：「你的意思呢？」

    「明哥，我覺得男演員沒必要來好萊塢鍍金，他們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包裝。我們讓藝人們過來鍍金，是提高他（她）們的商業價值，而非票房號召力。如果我們不能給男藝人安排主角，或是主要配角，單單一些小配角，反而會降低他們的身價。」

    孫子明微微點頭，「不錯。」

    男演員不比女明星，不可能有那麼多廣告代言，而且往往是一部電影的頂樑柱。如果讓阿毅或是佳輝他們來好萊塢演小配角，反而影響他們在影迷心目中的形象。

    李瑞見孫子明肯定了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