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伸手不見五指，雪花飄落在她手上，冰冰涼涼的。

    「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看過雪了。」她聲音很輕卻很好聽，像受過訓練般，悅耳得令人捨不得打斷。

    她乾脆閉上雙眸，聽著風聲，雪聲。

    「c城的雪夜，還是那麼美。」

    顧初妍將傘遞給蕭墨寒，她快步上前，站在這個女人面前。

    「你好。」顧初妍低聲說，她精緻小臉仰起，看著天空眨了眨杏眸，聽到那個女人也說：「你好。」

    顧初妍左腳抬起，上前半步，一把將她抱住。

    「我們見過。」顧初妍輕聲說道，小手用力抱著她，卻聽到瞎女人輕聲笑，很禮貌說：「你身上味道，還是這麼香。」

    「噗。」顧初妍被她一句話逗笑了。

    兩人抱著站在那，蕭墨寒上前，雖轉身沒看她們，卻紳士的將傘舉高，遞到她們頭頂替她們擋住風雪。

    「你…嫁人了？」瞎女人伸手，摸著顧初妍的頭髮，像對孩子說一樣。

    顧初妍頻點頭，聲音有些哽咽說：「嗯。」

    「姓蕭？」她繼續問道。

    「嗯。」顧初妍應聲，卻聽到她說：「姓蕭，真好。」

    蕭墨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手機震動，他轉身對著顧初妍說：「該走了。」

    「可是…」顧初妍有些捨不得，這一抱她覺得很難過。

    蕭墨寒對她搖頭，說：「來日方長。」

    倒是那個瞎女人，卻看得很開，伸手摸著她，落到她的臉上像想看她長什麼樣似的，隨後說：「你們走吧。」

    「別讓人知道。」她說道，轉身摸著輪椅。

    顧初妍卻上前，扶著她說：「我送你回去。」

    「也好。」她沒拒絕，被顧初妍扶著，兩人小心翼翼往前走。

    蕭墨寒推著輪椅，跟在她們身後，將瞎女人扶回去後，顧初妍被蕭墨寒帶走。

    「蕭墨寒。」顧初妍往前跑，步步後退，看著蕭墨寒撐著傘跟在她身後，她兩手放在面前，對他說：「你真好。」

    「蕭墨寒，蕭墨寒。」顧初妍笑著跑，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蕭墨寒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小跑的模樣，他在身後叮囑說：「慢點，別摔倒了。」

    「撲通」兩聲，顧初妍撞上前，把前面要過來的人撞倒。

    「哎喲。」連老夫人折回來，卻沒料到被顧初妍撞倒，她跌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腿，保鏢要扶她，卻被拒絕。

    「老夫人，您還好嗎？」顧初妍嚇著了，上前想扶她。

    但老夫人卻避開她的手，抬頭看著蕭墨寒，問：「聽說蕭家醫術不錯，勞煩蕭首長替我看看是否摔傷了。」

    「……」顧初妍聽著，有些莫名。

    她默默看著蕭墨寒，再看著老夫人，發現她看著蕭墨寒的眼神，特別有神！

    「咳咳。」顧初妍嚇得，小嘴張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連老夫人這眼神，分明是看上蕭墨寒了。

    「有沒摔傷？」蕭墨寒無視連老夫人，大步上前，將顧初妍扶起來，蹲下看著她的腿，發現沒擦傷。

    「墨寒。」顧初妍伸手，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