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夜爵臉上漾出一絲似笑非笑來。

    他也懶得解釋了。

    如果這點小麻煩能看出素素現在也是會吃醋的，那也算值。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她有過這種舉動。

    如果不是在乎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介意他是不是在看其他的女孩子。

    「你那副登徒子的樣子還是收起來吧。」莊素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嗓音清清冷冷的，「別嚇到人了。」

    夜爵如願以償的代價，是夜盛霆差點將他的秘密直接暴露出來。

    如果不是夜盛凜拿夜爵當餌，如果不是爆出夜爵恢復記的秘密，他就會立刻被司令要求復職，莊素絕對已經接到告訴她真相的秘密。

    別墅這邊，夜小九放學後開始，沈安然已經收到唐小蜜的幾波密報。

    有小道消息在傳她離婚。

    有相當一部分接洽沈安然方面的電話，都是聯繫都唐小蜜這邊。

    就這麼一個下午的功夫，她已經接到好幾通問沈安然是不是在離婚爭孩子。

    回答這是謠言後，記者還會有一堆的問題繼續問下去。

    唐小蜜不想給沈安然在媒體這邊樹敵，每個能回答的問題都客客氣氣的回答。

    但記者一個個都是擅長在問答里埋坑的人，她全神貫注的聽，還要仔細思考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答到最後心累得欲哭無淚。

    最後是夜盛栩看不下去，直接從她手裡拿過電話對著急著不耐煩的說了幾句。

    說起對記者，他比唐小蜜的經驗就要多出不少。

    可第二天更遭殃的是……

    「沈安然爭撫養權，離婚疑似因為夜盛栩插足」

    因為夜盛栩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和語氣，在電話里被記者認出來。

    加上了夜盛栩的名字，兩個人又主演過同一部電視劇。

    這會擴散得更快了。

    這麼一來，有細心的網友八出夜盛栩以前在微博發過小孩的照片，疑似跟沈安然兒子很像。

    婚後出軌這種讓大眾津津樂道的消息，鬧得厲害足夠毀掉星途。

    但也有不少粉絲在說，之前臉被打得還不夠疼是麼？

    這種黑料鬧過不止一次兩次，哪次不是當場就將黑子臉打腫的。

    咖啡廳里。

    被緋聞纏身的沈安然似乎玩沒有理會這些事的打算。

    她抬眼看著對面的應邀來維城的沈歸。

    幾年不見，他如今滄桑不少，甚至兩鬢的頭髮都白了，雙瞳布著血色。

    和之前意氣風發時那種不近人情的威嚴相比，此刻就像一個落寞的中年失敗者，眼裡甚至一丁點一家之主的神采都沒了。

    「安然。」沈歸看著她，眼神最終還是閃躲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會願意見爸爸。」

    沈安然其實也不知道如今看到他這種潦倒的樣子心裡是什麼滋味，該覺得活該麼？

    但是心裡也並不會覺得痛快。

    頓了下，她開門見山的說，「我是因為沈氏的事情找你來的。」

    「是，是沈氏……」沈歸苦笑了聲，他實在想太多了。

    到如今她早已連一聲爸爸都不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