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

    「怎麼，我又仗著你喜歡我，對你很過分？」他扣好了扣子，傾身到床邊，手臂撐在她身邊靠近，「有多過分？」

    「夜盛霆你是不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薄唇輕彎，「我是，你又能怎麼樣？你不能拒絕我？」

    依仗的不過就是她不僅不能拒絕，還擔心他會拒絕她。

    真是無恥到了一定境界。

    沈安然看著他，「你那天是不是根本沒有被下藥？」

    「我有蠢到這麼輕易被她下藥？」夜盛霆輕嘲般的目光看著她，「還是說，我沒被下藥你很失望？」

    媽的被騙了！

    他早就知道。

    她氣得不想看他，有氣無力的說，「夜先生，看來你是真在反思那天對我用強。現在你是不用強了，你用騙的！」

    他帶著一絲笑，「你不對我身體這麼關心，我騙得到你？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你說那麼委屈，真當你是做了多大犧牲來拯救我的，自己沒爽到？」

    「……」

    沈安然真是半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了。

    可真夠理直氣壯的。

    她眼睛一閉，乾脆不看他，對他說什麼都充耳不聞。

    夜盛霆看著她負氣的樣子，扣著她後腦又吻了上來，吻完了才對滿身抗拒的女人說，「睡你的感覺不錯，像以前做過無數次……」

    他看著她身體微僵的樣子，「怕不怕我萬一想什麼就不要你了？」

    她睫毛輕顫著，睜開了一點，「你……有想起一點什麼？」

    「大概，也許……」他端詳著她的小臉，「你不怕？」

    沈安然心臟跳得極快，「我為什麼要怕……」

    「我猜我應該比較喜歡她。」夜盛霆按著她手腕。

    他猜……他也這麼猜麼？

    沈安然腦子裡忽然滑過一個念頭，「可是她已經死了，她死了，你也不會喜歡別人麼？」

    被抓住的手腕驟然收緊。

    男人在聽見她說她已經死了的時候，神色倏然冰冷。

    過了半晌，他擠出一絲冷笑，「難說，我不是照樣睡你嗎？可能我想起來，也還是一樣睡你。」

    他話音一落，起身頭也不回的出去。

    沈安然手捂著自己心口，閉了閉眼睛。

    自己真是找虐啊，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從一個失憶的人口中知道這些，除了平白增添煩惱，半點用也沒有。

    他是他，但在他想起來之前，不能代表他。

    *

    沈安然又睡了一會，才爬起來泡了個澡。

    下午兩點的飛機，她現在只有吃頓早午飯的功夫就要去機場。

    房門被敲了敲，她拉好身上的浴袍去開門。

    一開門，看見明顯打扮了一番的鄭依依在看見自己的同時，變了臉色，「你，怎麼是你……這不是夜先生的房間嗎？」

    沈安然扯出一絲笑，「是啊，他有點事，還沒回來。」

    「你不要臉。」鄭依依看著她這副剛洗完澡的樣子，氣急敗壞，「為了勾引他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哼，我告訴你，我已經查過了，你能爬上他的床，只是跟他以前的女人長得像而已。你以為他真是喜歡你嗎？」

    沈安然彎著唇，「那你去整個容整成這樣試試，看看他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