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池夏淡淡應了她一聲。

    「晨曦會叫爸爸了！這孩子真聰明！真聰明！」寶寶一下子樂壞了，一把將小晨曦抱過來，捧著她的小臉蛋就狠狠地親了下。

    「晨曦，叫姑姑！叫姑姑！」很興奮地想要嘗試著教她叫自己，然而，小晨曦看著她笑得甜甜的，叫出來的詞，仍舊是，「爸爸！」

    很明顯的，她只會叫爸爸。

    又或者，粑粑，爹地。

    其實這些詞她前幾天就會了，只是，一直沒人發現。

    寶寶有點挫敗，抬起手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你這丫頭！姑姑傷心了！」

    小晨曦只是衝著她笑了笑，側過頭繼續對著方池夏「爸爸爸爸」的嚷嚷了起來。

    她似乎是想跟方池夏說些什麼，就一個詞，她連著重複了好幾次。

    對著方池夏叫爸爸，方池夏最開始只當她分不清爸爸媽媽，但是，她面對王宮裡其他人時，又不會這麼亂叫。

    這樣的小晨曦，讓方池夏忽然納悶了。

    「晨曦，想和媽咪說什麼？」板正她小小的臉蛋，方池夏試探著問。

    晨曦的語言能力還沒到能說長句的地步，只能睜著大眼睛看著她，忽然就安靜了。

    她不說，方池夏只能慢慢地猜。

    「哥哥只教了你這個詞是不是？」

    小晨曦只是盯著她看，沒對她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晨曦，如果媽咪猜對了，你就吱聲。」方池夏提醒。

    小晨曦很沉默，看著她的表情還很認真。

    方池夏無奈，只能繼續猜，「想爸爸了是不是？」

    小晨曦還是沒有回答。

    她才這麼大一點點，方池夏和她說話比較隨意，想像力天馬行空的拉得很開。

    「你是不是又見了哪個長得很帥的叔叔，然後叫人家爸爸了？」

    她的口氣滿是取笑，小晨曦不知道被她的話觸動了哪兒，鼓著小臉蛋，抬起手拍打了她的手背一下。

    像是還有些氣憤。

    方池夏微怔，被她拍得愣了愣。

    癟癟嘴，收斂起臉上的玩笑，盯著她手中拿著的小黃鴨看了眼，故意岔開話題，「對了，你之前那隻呢？弄去哪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巧合，還是僅僅只是因為「爸爸」這詞叫起來順口，小晨曦在她的話後竟然吱聲了。

    說出的話是，「爸爸！」

    方池夏和她前後的對話是，如果自己才對了她想表達的意思，她就吱聲。

    方池夏之前連著試探了她那麼多次，她全都沉默，但是提到小黃鴨，她卻冒出了一句，「爸爸！」

    方池夏震驚看著她，表情有點呆滯。

    「晨曦，你說什麼？」不太確定自己剛聽見的，她再次詢問。

    「babababababa!」小晨曦連著發了一長串和「爸」有關的音。

    方池夏臉上的表情慢慢收住，眸孔驚得微微縮了縮。

    也不管她能不能真正聽懂自己的話，她不可思議地抓著小晨曦的手追問，「晨曦，你去哪兒聽的這詞？你把小黃鴨送給爸爸了嗎？」

    小晨曦不知道是覺得「ba」這個音發著好玩還是怎麼的，方池夏問什麼，她的回答都是「ba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