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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啟軒和安秀如再怪，也怪不到念念身上。剛剛是氣糊塗了，也沒注意到紀流年現在身體不好，此時看著她面色蒼白，神情委頓，想起她離開的時候還臉色不好，也心軟了。

    女大不中留啊！就算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凌一川已經死心，可看她的模樣，明顯還是對凌一川有情。可凌一川做過的那些事情，他們怎麼又會放心？

    也許，是因為女兒總是跟凌一川接觸，所以才被他迷惑了。就像這五年，和他分開，一直沒有和他見面，她不是也很好嗎？也一直都沒有被凌一川迷惑過。

    「既然你生病，那你就不要出門了。平常，還是讓保姆阿姨送念念上幼兒園。平常，你想下去鍛煉，我和你媽媽都陪著你。」紀啟軒起身，「囡囡，你不是說，你對凌一川也沒有把握嗎？那你就冷處理一段時間，你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你說要試探他的責任心，那你就別跟他聯繫！看看他對你，對念念，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爸！」紀流年蒙了。

    紀啟軒這個提議，跟軟禁有什麼區別？說的好聽，讓她養病，還可以讓她出門——當然是他們在她身邊的時候。可她不能單獨出去，也不能聯繫凌一川，更不能送念念上幼兒園。難道她要一直這樣被父母關起來嗎？她現在已經三十了，不是三歲！

    「就這樣。至少你得在家裡乖乖待著半個月！你不是也說你想考驗他嗎？那我們就幫你把關！如果他不能通過，那我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他來當念念的爸爸！還有，你——」

    紀啟軒看了一眼女兒，看到她眼底震驚和傷痛的表情，狠下心來：「囡囡，你別怪我們心狠！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會看不清前面的路。如果他連這半個月都堅持不下來，以後，你也別想再跟他在一起了！」

    「爸！你……」

    「爸爸雖然這樣說，但是沒有把你的手腳綁住。你要是願意出去，你就自己走。不過，你走了以後，就別怪爸爸媽媽心狠，以後，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紀啟軒說著，抬腳就走，紀流年後面跟著：「爸，爸！媽！」

    「囡囡，你，誒……」安秀如搖搖頭：「終歸你爸也沒說真的限制你。你想出去，想和念念一起散步，都可以，爸媽陪著你就是。你爸正在氣頭上，誰勸都不聽。我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念念好。」

    凌一川，他們是怎麼都信不過的。眼下他們也沒禁足，只是，這限制之意，簡直是呼之欲出！

    「媽媽，媽媽！」念念什麼也不懂，只看著紀流年一臉震驚的模樣，還以為他被外公處罰了，「念念去找外公！」

    「不要去，沒事的。沒事的念念。」紀流年用力抱住了他。

    她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哪怕她對凌一川有一點點動心，她都覺得——自己是背叛了父母一樣。

    被他們懲罰，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