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三天,沈籬連臥室門都沒走出去。霍斯域好像有用不盡的精力,房裡各個地方,各種姿勢,以至於霍斯域說船靠岸時,沈籬都覺得只是換個戰場而己。直到女僕拿來衣服,沈籬才意識到她可以上岸了。
衣服,錢包,手機還有一張銀行卡,全部都是新的。尤其是衣服,合身的嚇人。
「我是霍先生的助理司徒,快捷 2 是我的號碼,您有什麼吩咐,都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司徒聲音溫和的說著。
沈籬搖搖頭,道:「我沒什麼可吩咐的,明明就沒有關係。」
司徒聽得淡然一笑,道:「我送您下船。」
十幾層的豪華遊輪,直到上岸時沈籬才看到全貌,這幾天的經歷總讓她有種不真實感。唯獨身體的疼痛是真實的,心裡猛然抽痛,此時卻是顧不得。
走到路口要叫出租車,只見司徒開著黑色邁巴赫過來,打開後車座的門道:「請上車。」
沈籬猛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家。」
「這是霍先生的命令,讓我把您帶到住處。」司徒說著,又道:「是霍先生在這裡住處。」
一盆冰水淋下來,沈籬總算明白司徒的意思,垂頭喪氣的道:「我知道了。」
霍斯域說過要隨叫要到,叫她過去做什麼,不言而欲。做那事情,肯定不能大街上,自然有專屬的香巢。這是帶她過去認路。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在 N 市最貴的香樟園小區停了下來。一千多平方的豪華大別墅,院裡還帶著噴泉和游泳池。
「霍先生幾乎沒在這裡住過,只請保潔定時打掃。現在沈小姐可以自由使用這裡,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司徒說著,把一串鑰匙交到沈籬手裡。
沈籬看著手裡的鑰匙,唯一的感覺:「你家老闆真有錢。」
五億美金什麼的,那個數目太巨大了,以至於她完全沒有概念。直到這樣的豪華別墅,讓她這個被買下來的人自由使用,真有種被震憾的感覺。
司徒微微一笑,道:「車庫裡有車,鑰題就在車裡,還是你卡里的錢,也是沒有限額,請您隨使用。」
沈籬無語了,好一會才道:「你家老闆真大方。」
「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己,您讓先生覺得開心,他自然不會薄待你。」司徒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著。
關鍵點不是錢,而是霍斯域對沈籬很滿意。錢怎麼花都無所謂,那何不花在自己滿意的東西上。
「呵……厚待……」沈籬聽得無言以對,突然想到霍斯域說過的,自己只要討好他,他心情好會給小費,她可以拿過去還債。
不自覺得打了個冷顫,討好什麼的還是算了,她躺平不動,霍斯域都快把她折騰死了。要是她再去討好,只怕真的沒命了。
反正她跟霍斯域完全屬於兩個不同世界,根本就沒辦法勾通。
「若是您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先告辭了。」司徒說著,最後提醒道:「請保持手機開機。」
說著司徒轉身要走。
「等等……」沈籬突然叫住他,問:「我並不是自願參加夜色的拍賣,是夜色把我劫過去的嗎?」
這幾天她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拍賣會上?
「夜色從來不會搶劫平民,他們有自己的貨源。」司徒表情平淡的說著,看向沈籬道:「換句話說,是有人劫了沈小姐,把您賣給了夜色,夜色才會把您出售。」
猛然一記重錘直讓沈籬喘不過氣來。
「我先走一步,有什麼吩咐打我電話。」司徒說著,開車走了。
只剩下沈籬一個,沈籬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只覺得全身冰冷。
沒進屋裡,在花園裡長椅上坐了下來。這幾天被霍斯域按在床上,她幾乎沒辦法思考,現在終於空閒下來,她需要理一下思路。
她記得很清楚,昨天是她二十歲生日,非常難得的沈父打電話給她,說家裡給她準備好了,讓她回家過生日。
她當時有猶豫,但爸爸的電話太難得。她便回去了,到家之後繼母方紅霞和繼妹沈月都在,難得沒有爭吵。她連酒都沒有喝,吃了飯就睡了。
然後醒來就在拍賣場。
答應呼之欲出,但她仍然想問清楚。
起身就往外沖,卻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