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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裡面開了空調以後，暖和了不少。

    凌飛揚解鎖了手機屏幕，點開加了密碼的相冊，那裡面一張張照片，都是和顧安森有關。

    這幾年來，他一直都在收集顧安森的照片。

    有他榮獲三等功時，帶著勳章的照片。

    有他出去，受到表揚時的照片。

    還有之前在顧安森家，他偷拍的照片。

    這樣的照片，他有很多。

    存了很多，方便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

    這就是他的精神食量，已經很久都不去想了。

    大多數時候，他寧願選擇沒有這些，也不想某一天，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時，他們會想到顧安森。

    這太過於明顯了，就連凌飛揚自己都知道這種方法一點都不可取。

    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有的時候，要出去一兩個月，才能夠回來。

    他們做臥底的，會身不由己，很多的事情都不能由自己來決定。

    要服從命令，才能夠更好的執行任務。

    這是從他第一天參軍的時候，記住的規矩。

    凌飛揚任性過，也給過自己機會，但後來的時候，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凌飛揚在車裡面坐了很久，忽然覺得有個身影特別的眼熟。

    定睛一看，樓上的燈已經光了。

    顧安森已經出來，考慮到這一點，凌飛揚一腳油門直接踩了出去。

    車子是停在顧安森身後的，還按了兩下喇叭。

    等到顧安森回頭來看的時候，凌飛揚整個人已經直接下了車。

    顧安森看見是他，轉身就想走，結果就被人給扣住了手腕。

    下一秒，凌飛揚低沉的嗓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連見我一面都不可以？」

    顧安森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沒甩開他，徑直說道，「我不是不待見你，我是根本就不想看見你。」

    「你就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走吧，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之前的種種，你都忘了吧，我就當是沒見過你。」

    顧安森現在面對凌飛揚，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付他了。

    這人就像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你，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會在哪一刻忽然冒出來，更不知道，他冒出來以後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意外，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辦法將他研究的透徹。

    是以，顧安森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自己有些浪費時間。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是，我想見你。」

    凌飛揚盯著顧安森看，似乎想要確定他最近過的好還是不好。

    聽到這句話，顧安森整個人都笑了起來，「是嗎？我很忙，沒有時間應付你，你還是離這裡遠點吧。」

    「這是市局，別以為你上一次從這裡安然無恙的出去了，就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

    「是嗎？那你準備對我做什麼？」

    凌飛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細細的打量著顧安森，目光越發的有恃無恐。

    從上看到下，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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