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眸子倒映著天邊的一彎月，竟然有些璀璨。

    他的眼神有些深，只是夜色昏暗，看不清楚。

    左艾艾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也是，你們這些公子哥，要什麼美女沒有呢！當然是不會太激動。」

    他們這些公子哥？

    好歧義啊！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試過要什麼美女就有什麼美女呢！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其實這些年有意經營下來，他在外人的眼中，就是那浪蕩公子哥。

    夜色的掩護下，賀子衍看她的眼神有些專注。

    其實在此前他就一直很好奇左艾艾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才能讓季南風那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給熱乎了。

    季南風在他們圈子裡也是有名的，與賀子衍的浪蕩相反，季南風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年近三十卻還沒有過一次戀愛關係，也從來沒有聽說他跟哪個女人走得近一些。

    圈子裡可是不少人都在賭季南風還是個處男！

    更有不少好事者暗暗猜測季南風不是性-無能，就是性-冷淡，不是性-冷淡就是個gay，而且還有好事人開始謠傳季南風的對象就是那個貼身的周秘書。

    所以在此前賀子衍對於姐姐要嫁給季南風，一直是持強烈反對的態度，不過他的意見在家族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這些謠言因為左艾艾而被打破。

    賀子衍之前就在想，左艾艾應該是美得傾國傾城，加之風情萬種吧？

    但真的見了她才發現，這個女生，普通得有些過份。

    長得漂亮，但也僅僅只是漂亮，卻並不是傾國傾城，氣質嘛……離風情萬種應該得有十萬八千里吧，倒是脾氣挺臭挺硬，而且有點兒，不怕死的犟。

    但是，也挺好玩。

    看著她懟姐姐，懟媽媽，他竟然覺得好有意思。

    「你大半夜不睡怎麼在這兒吹冷風呢？不會是在想季南風吧？」

    他問得直接，左艾艾倒是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見了幾次面，她也多少了解了這個人。

    眼珠子一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道：「這不得怪你們家苛刻，弄一間那麼霉的房間，睡得我覺得自己全身都霉味了，只好出來喘口氣啊！」

    「我讓賀管客給你換個房間吧。」

    「別了，你要是出面，指不定你們家的人以為我開始勾-引你了！」左艾艾一聽，連忙拒絕，她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賀子衍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似認真似玩笑般地說道：「其實我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勾-引也應該是我勾-引你，你說我把你勾-引上了，我媽我姐也就不用成天擔心你跟季南風還有一腿了！」

    左艾艾聽到他的話頓時笑了，看向他：「的確不用擔心我跟季南風有一腿了，但是我擔心他們會直接把我擰死！」

    「按我姐我姐的性子，還真的有可能。」賀子衍也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坐在這兒聊天，竟然覺得十分舒服。

    看向了她：「手上的傷還痛嗎？」

    「沒事了，皮外小傷。」左艾艾看了一眼手臂，笑著應道：「謝謝你送來的藥膏，效果很贊。」

    「總歸是我們家的人傷害了你。」賀子衍道。

    「但也是你們家的人救了我。」左艾艾笑著回了一句。

    不過她是真不想跟賀子衍扯上什麼關係，雖然跟他聊天感覺還不錯，但是為免事端。

    她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看著她轉身離開，賀子衍叫了一句：「左艾艾。」

    「有事？」左艾艾回頭看向了他。

    「儘量不要跟我媽我姐對著幹，你畢竟只是一個弱勢女子，又是在賀家，有很多事情，總是要小心一些。」

    他說得很含蓄，但左艾艾聽懂了。

    她輕輕地笑了：「謝謝你，我會盡力克制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

    轉身走了。

    賀子衍也站了起來，轉身回房間。

    ……

    這原本也就是一些小事，但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被一個路過的傭人看到了，報給了賀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