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耀大唐 第一百六十二章再惹災禍2
「子安兄,你這到底是甚意思?」凌季友聞言不由的面色鐵青,不悅的說道:「那曹達是殺人犯,犯了國法,又畏罪潛逃,我是奉命對其進行抓捕,如何又反過來說是我指使他來此處的?這是我們兩個,若是還有他人在此處聽著,我又成了哪號人?我身為虢州法曹,竟然知法犯法,指使官奴殺人,再指事其連夜潛逃,以後還如何在這虢州混下去?梁刺史會如何看待於我?聖上又會如何看待於我?哦,我明白了,莫非是此人被子安兄窩藏在了府上?這可是窩藏罪,子安兄,這罪名可不小,你這罪名要是坐實,恐怕這參軍再也幹部下去了。」
「季友兄且聽雷霆之怒,先聽小弟解釋」,王勃見對方發怒,便知是發生了誤會,便嘆了一口氣,輕輕解釋道:「唉,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晚間,小弟正在我那茅屋中讀書,卻突然闖進來一名漢子,口口聲聲說是失手殺了人,而且曾在季友兄手下當差,頗得季友兄看重,因此去找季友兄企命,然則季友兄身處嫌疑之中,首先會造人嫌疑,因此便令他找到小弟,托小弟將其暫時隱匿,而兄卻報個失蹤,待得風聲過後再使其復出……」
「哼,簡直一派胡言」,凌季友聞言頓時拍案大怒,然後對著王勃拱手說道:「子安兄有所不知,那廝平日裡做事勤快,人又仔細,確實得到小弟看重,然則看重歸看重,犯法規犯法,這兩者並不能聯繫在一起,需知小弟這虢州法曹乃是聖上所賜,用來維護安定的,並非是某一人所私有,因此休說這殺人的是區區一個受到看重的官奴,便是吾之親生父母,也照樣會繩之以法。嘿嘿,定然是那廝見吾與子安兄過從甚密,於是偷偷潛入兄之府上,假託小弟名義謀一安身立命之地。此事須怪不得子安兄,小弟不該無端發怒,辜負了子安兄一番好意。」
「沒什麼沒什麼。」王勃見凌季友認錯,也是連忙客氣了幾句,然後說道:「曹達這廝也的確大膽,竟然敢假冒季友兄之意來騙取吾對其藏匿,想來是乘著我沒發現之時便騙取吾之庇護,待得發現之後,卻又用包庇之罪迫使我不得報官,今日幸喜季友兄趕來寒舍,識破了其詭計,呵呵,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廝巧言相騙,最終仍不免牢獄之災。走走走,季友兄便隨著小弟提審那廝。」
王勃一邊說,一邊便拉著凌季友的手,往他後院中的地窖所在方向而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便見凌季友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搖頭說道:「子安兄,我們不能這樣做。」
「哦?這卻又是為何?」王勃聞言頓時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
卻聽得凌季友說道:「子安兄,如若我就這樣將曹達這廝給提走了,將來你這裡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很多人看著小弟來到子安兄府上,而子安兄卻沒有抓賊之責,更兼子安兄只是一介文人,根本不可能會抓住賊寇,所以,我能夠完成任務了,但子安兄這裡卻不免會落下一個壞名聲,若是有心人士追查下去,說不準便會是一個窩藏兇犯之罪名。」
「啊?我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節,可是人既然已經在我府中地窖里了,又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此人交給季友兄?」王勃聞言也是一怔,然後疑惑地問道。
只見凌季友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臉上現出了一股決然之色,對王勃說道:「為今之計,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除掉那曹達,然後小弟提著他的首級前去面見梁刺史,謊稱是在擒拿這賊子的過程中,由於此人反抗而被我格殺,如此一來,既保存了子安兄之清譽,又能令小弟立下微功,子安兄以為如何?」
「啊?殺,殺人?」王勃聞言頓時面色變得煞白,喃喃的說道:「小弟這一生一直都是讀書寫文章,連雞都沒有殺過一隻,又如何能夠殺人?」
卻聽得凌季友輕輕嘆道:「子安兄仁義至此,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曹達那廝暫時不必去死,就在子安兄地窖中生存著吧,小弟大不了接受梁刺史一百大板,若是不幸死了還能落個義名,若是僥倖不死,那豈不是曹達這廝的一番造化?」
「那,那怎麼可以?」王勃聞言,頓時搖了搖頭說道:「季友兄身為一州法曹,怎能拿性命去賭一個官奴之存活?小弟也豁出去了,定要讓那賊子死命。」
「呵呵,其實子安兄不用親自動手,小弟這裡有些毒藥,只要放在那廝的食物中,那廝食後必死,如此一來,我等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便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