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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問申公為什麼天亮之後才能帶我去找瑩瑩。

    因為我已經看出這人就是在拖延時間了。

    翹著二郎腿往椅子上一靠，我也沒去看申公，直接嘆著氣問他：「老哥，你就別在這跟我玩彎彎繞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瑩瑩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申公用那種聽不出情緒波動的語氣回答：「沒事兒啊，挺好的。」

    我冷哼一聲：「你確定？那行，你自己坐著歇吧，告訴我瑩瑩的冰棺在哪，我自己過去找她。」

    「不是告訴你了嗎，吃飽了，有點累，還有點犯困。」

    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打了個哈欠：「要不這樣吧，你等我睡一覺，等睡醒之後我再告訴你她在哪。」

    「申公序，你在這跟我逗殼子呢是吧？」

    我心裡生出一股火兒來，語氣也有點不怎麼友善了：「你知道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瑩瑩，要是再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我可真跟你急。」

    「急？你要跟我急啊。」

    申公呵呵一笑：「行，那你就急吧，我還真想看看你是怎麼急的。」

    我徹底無語了。

    感覺申公現在就像個臭無賴似的，偏偏我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打他一頓，就算能打過我也不可能下死手，罵他兩句，我估計申公這臉皮壓根也不會在乎這個。

    所以我只能再掏出一支煙叼嘴上點燃，有一口沒一口的吧嗒著。

    申公也是沒任何說話的意思，就跟活不起了似的往椅子上一靠，悶不吭聲，也不動地方，就跟要睡著了似的。

    看他那樣我心裡徹底有了數。

    那就是，瑩瑩一定出事兒了，否則申公不會跟我賣這種關子、開這種玩笑。

    心不在焉的抽完這支煙，我直接用靈氣把手上菸頭轟成粉末，然後壓著性子再次問申公：「這事兒你總不可能瞞我一輩子吧？總要讓我明白現在什麼狀況，至少要跟我說瑩瑩現在是死是活吧？」

    這次申公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苦笑：「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給我氣的直接拍桌子往起一站：「申公序，你他嗎到底有完沒完？」

    申公也不生氣，只是用那種無奈的表情搖著頭：「以祖巫的名義發誓，我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你去歐洲之後，我本打算把沈夢瑩的棺材弄到廠子裡來，畢竟我每天都在這裡守著，我不在的時候還有孟瘸子幫忙坐鎮，這裡足夠安全。

    可當我過去找的時候，發現那棺材已經不見了，不光是棺材，就連五樓那個514房間也連帶著一起消失了。

    所以你與其問我沈夢瑩是死是活，倒不如去問問你姐，準確來說是去問姜小琳，因為那個類似平行空間的地方是她弄出來的，也只有她能把它撤掉，你懂我意思了麼？」

    這不是懂不懂的問題，而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

    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湧進腦海，那一瞬間我直接心煩意亂的攥起拳頭，甚至有了種想吐的感覺。

    強忍著一拳把面前桌子砸成粉碎的衝動，我深呼吸了好半天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切齒的問申公：「所以你們在歐洲的時候，一個個吞吞吐吐、躲躲閃閃的德行，就是因為這件事？申公序，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那會兒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了解你。」

    申公用那種平靜的眼神看著我：「我太了解你小子的脾氣了，如果那時候我告訴你，你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放下手底下的所有事兒回來找沈夢瑩。

    但我不想讓看到這種情況，因為我不想讓你因為一個女人把正事兒給耽誤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啪』的一掌拍向桌子，把這張價值不菲的實木餐桌拍成粉碎：「你他嗎放屁，什麼是正事兒？瑩瑩才是正事兒，她是我女……不，她是我未婚妻，你明白未婚妻這仨字兒是什麼意思嗎？

    他嗎的申公序你有沒有感情啊，你明知道我跟瑩瑩經歷過什麼，也知道瑩瑩為我付出了多少，現在竟然腆著臉說不想讓我因為瑩瑩耽誤正事兒？你他嗎是不是人啊，有沒有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