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珩四月的小說 第一百四十一章 狼狽
王意之有些狼狽的看著四月的身影,身子久久不能動。
他想明月說的這般絕情,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孟浪說辭。
也是,又有誰才見了幾次便說要去提親的,明月姑娘一定覺得他為人輕浮,怎麼可能會答應他。
想到這裡,王意之的身形微垮,歷來端方的身姿,此刻竟有些頹敗。
屋內的方玉霜看見王意之有些落魄的走進來,不由走過去問道:「表哥,你怎麼了?」
魏時雲看向王意之的臉色不對,不由又看向四月,他見四月低頭逗弄著懷裡的麻雀,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其他情緒,這才收回目光。
王意之看向方玉霜搖頭:「無事,只是外頭站了會,被冷風吹了沒緩過來,你去坐著吧。」
方玉霜知道王意之在外極少會有失態的時候,雖說有些擔心,但看王意之面上又笑下了,她這才放心,去凳子上坐下了。
魏長安看了王意之一眼,隨即就沉默的看向別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眾人這才去用飯,只是用完飯後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要再留下,恐怕回去天便黑了,便就商量著回去。
王意之心底難受,幾次有意無意看向四月,對方都是一臉冷淡的避開他,不由心底一慟,再未說過話。
就連魏時雲走到他身邊詢問,他也只是敷衍過去,半點兒說話心思也沒有。
路過路口時,四月將剛才撿來的麻雀放到剛才的樹下,又用葉子蓋住,好讓風吹不進去。
王意之在後面看在眼裡,有心想要過去幫忙,到底也沒有過去。
出了山莊,一行人便分別開來,王意之又看向四月,本想解釋兩句,卻見四月竟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不由心下挫敗,草草與魏時雲告了辭,落魄的離去。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經開始黑了,這般在馬車內坐著不動,竟覺得有些冷。
馬車內也安靜得很,就連魏長安也異常安靜,少見的偏著頭不說話。
魏時雲看向四月,心底想了想,終於還是問了出來:「明月,剛才你與王公子在外面說了什麼?」
四月聽到魏時雲的話,微有訝異的抬頭:「怎麼了?」
魏時雲便看著四月道:「剛才我見王公子和你出去後再進來情緒就有些不對,以為你和他說了什麼。」
四月低頭,手指將落下的碎發別到耳後才道:「我並未與王公子說過什麼話。」
想起王意之對自己說的話,魏時雲看向四月:「當真?」
四月這才抬眼看著魏時雲輕聲道:「難道大哥覺得我會騙你嗎。」
「我確未與王公子說什麼話。」
聽著四月堅定的回答,他這才覺得有些尷尬,也不好再多問什麼,車內就又沉寂下來。
這樣走了一路,等馬車到魏府的時候,天色已經盡黑了。
魏林和林氏一直在家中等著,等到管家說人回來了,才放心的去門口迎接。
魏長安也不知道怎的,一下來就撲進了林氏的懷裡哭,好似受了什麼大委屈。
林氏連忙心疼的抱住魏長安,又向著魏時雲問道:「時雲,長安今日怎麼了?」
魏時雲也不知道魏長安到底怎麼了,就對魏長安問道:「長安,你怎麼了?」
魏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埋頭在林氏的懷裡哭。
四月看了這場景一眼,也不知道魏長安到底又要做什麼,但她不想再待下去,且也沒有人注意她,就獨自往房間裡回去。
春桃看四月回來,連忙跟在四月的身後問道:「二姑娘,今日出去可好玩?」
四月笑了笑,坐在凳上看著春桃:「還是有些冷的,你呆在屋裡也好,免得去吹冷風。」
春桃便道:「不是去泡溫湯麼?那怎麼會冷?」
四月疲憊的撐著額頭笑了下:「也不能一直泡著的。」
春桃看四月疲憊,也沒有再問,連忙去替四月鬆了發,就去打熱水進來梳洗。
梳洗完了四月軟軟趴在床上,春桃想拉著她起來脫外衣,拉了幾次四月卻不動,不由輕聲道:「姑娘這樣睡著不舒服,先脫了外衣吧。」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