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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香香一直微笑地聽著這些恭維，心情很愉快。

    金昭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忽然插入了進來：「是嗎，那真是恭喜，你紅了的話，欠的那二百七十九萬是不是馬上就能還清了？」

    路過的劇組工作人員一愣，轉頭詢問道，「你欠了很多錢？」

    對方不是據說成績很好嗎？在聖陽高中讀書，成績很好的學生基本上都能拿到不菲的獎學金，負擔不會那麼重。

    工作人員一時都懷疑自己聽到的金額。

    陳香香剛想解釋，金昭就開口了：「對的呢，欠了二百七十九萬，至於為什麼欠錢呢，因為她搶了別人F研究所買來的抗癌藥。」

    工作人員：「F研究所的抗癌藥？那個藥可貴了，天吶！」

    顯然工作人員也知道一點，F研究所的抗癌藥，那不僅僅是貴的問題，是普通人甚至根本找不到門道的問題！

    能排隊買藥的人，誰家不是投入了很多的人情面子，這些隱形成本同樣價值不菲。

    工作人員以前對陳香香的感觀挺好的，可現在這麼一聽，頓時眼神有些古怪。

    他當然不可能跟陳香香求證，只是搖著頭走了。

    陳香香：「……」

    「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金昭你不要亂說！」詹欣榮立馬反駁。

    金昭：「那是哪樣子的，我說的話有一句不對嗎？不能她能做，我卻不能說吧？」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受驚不已的樣子，「不是吧不是吧，你們這麼霸道的嗎？」

    詹欣榮：「……」

    陳香香回過神來，抿了一下唇，「我已經在努力籌備錢了，這是我和顏顏姐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亂說。」

    金昭翻了個白眼，「努力籌錢——也就是沒錢還，這是老賴的慣用話術，所以我判斷你的話並不可信，我當然可以繼續催債監工。」

    他不僅自己監工，還拉了好幾個人監工。

    應詩雨、喬謙、席言，甚至路清明，還有各位高三一班的其他同學，但凡見到陳香香總要追問一句還錢的事情。

    這些人每日還會慣常問一句場務，今天陳香香有沒有努力拍戲，不會業務能力不行NG拖後腿了吧。

    次數多了，劇組工作人員看著陳香香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原本男主白月光這個角色，就是帶著幾分濾鏡，加上陳香香說話溫柔輕聲細語，劇組都以為她人品好。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嘛。

    陳香香這兩天過得不是很好，原本想藉此機會狠狠打擊顏汐……卻似乎效果並沒有達到。

    顏汐本人甚至之後都沒出現在拍戲現場過，既不好奇，也不圍觀。

    而其他學生最開始興奮之後……最近也沒關注劇組，確實表現得像是見過世面的樣子，但這不是陳香香想要的。

    自己辛苦謀劃了那麼久，不是為了讓他們無視的。

    看著系統控制面板上才回漲了一點點的聲望值，陳香香內心掩飾不住的焦慮。

    她今天用積分兌換了演技加成，勉強完成了白月光這個角色最重要的一場戲，之後積分就徹底清零了。

    果然，到了下午開始，她就頻頻NG。

    導演都忍不住開始發火：「陳香香，你到底怎麼回事！剛剛表情為什麼那麼麻木，你中午沒吃飽飯嗎？」

    霍子昂：「導演，休息半小時吧，我們去調整一下狀態。」

    他示意了一下，陳香香跟著他走了過去。

    兩人站在操場的角落裡，霍子昂皺了皺眉，聲音有些嚴厲：「你今天下午怎麼回事？」

    陳香香知道他對待工作很認真，雖然如此，還是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到，頓時眼眶都紅了。

    她心裡有很多的委屈。

    霍子昂語氣更加不耐煩了，肉眼可見地煩躁，「你還能不能拍？不能拍就換人！」

    他不喜歡業務能力不行，還動不動就哭的人，這不是認真解決問題的態度。

    陳香香正是明白這一點，才一直塑造積極向上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