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時候，有個男生喜歡他，叫陳佳。 陳佳通過我接近顧君澤。我起初沒發現陳佳有這種目的，顧君澤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直到有一次，我看到陳佳偷偷藏著顧君澤的東西，還做出了親吻的動作，才知道他喜歡顧君澤。我當場叫出來，也告訴了顧君澤。顧君澤和陳佳拉開了距離，我們一群男生嫌陳佳噁心，欺負他。後來陳佳因為意外死了。陳佳的死我需要負一定責任。但顧君澤當時一點兒表現都沒有。我以為事情過去了。」

    我念到這裡，頓了頓。

    這些內容是我從檔案知道了。

    接下來，王子明才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繼續念道：「陳佳死後十二年，顧君澤還是一點兒異常都沒有。在那年，有一些人找到我。他們說陳佳變成了鬼，纏了我們那所高的一個學生。他們需要我和顧君澤來幫忙救那個學生。他們威脅我，我只能去聯繫了顧君澤。顧君澤的反應我當時覺得怪了。他直接答應下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不是吧？」瘦子插了一句嘴。

    讀到這裡，我感覺越來越不妙了。

    顧君澤的這個反應明顯不對吧？

    是被陳曉丘說了，他在陳佳死後才發現自己喜歡陳佳？

    我衷心期望只是如此，又怕事情並不是我想像的這樣簡單。

    僅僅是這樣的話，王子明應該不會有那麼大反應。

    我深呼吸，繼續念下去：「顧君澤直接和我去了那些人的事務所。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有靈異事件。陳佳真的變成了鬼，還在最開始幾年盯過顧君澤。顧君澤是這樣解釋，這件事他當初沒和我說過，也沒有表現出來。陳佳已經不盯著他了，他影響到了那個學生，讓學生喜歡他。但看到了顧君澤和我之後，陳佳好像又恢復到了生前狀態，喜歡顧君澤，和那個學生了斷了。再之後，顧君澤說要和陳佳單獨談談，我們都離開了房間。等到那些人衝進去，陳佳已經不見了，他們說陳佳是去投胎了。」

    這段內容我仍然知道，是視頻記錄的東西。

    「顧君澤之後一年和我聊天的時候經常說起這件事，也不談陳佳，只是談自己的性向。具體的東西我現在記不清了。我原本很討厭同性戀，那一年時間，我覺得自己被顧君澤洗腦了，也可能是大環境變化，我不是那麼厭惡同性戀了。顧君澤之後慢慢流露出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但是，他沒有男朋友。」

    「他和劉勝玄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郭玉潔好問。

    我看了下後面的內容，「11年的時候，我撞見顧君澤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我一眼認出那個人是被陳佳纏的學生。我問了顧君澤，他沒隱瞞，說那件事之後和那個學生交換了聯繫方式，一直有聯繫，最近才確定了關係。被我發現後，他們有時候會拉我一起聚會。顧君澤和我是真的好哥們，在那時候是真的好哥們。和他們相處時間久了之後，我發現了一些怪的地方。」

    「是什麼？」郭玉潔聚精會神，十分投入，還配合我的停頓問出問題。

    「那個學生有時候會說漏嘴，說到我們高的事情。他有掩飾，可有些地方掩飾不了。他和我們差了得有十二歲，代溝應該很大，可他知道我們小時候的各種東西。他還有在整容。顧君澤出的錢，讓他整容。」我讀到這裡，愣住了。

    「不是吧？」瘦子叫了一聲。

    我定了定心神，接著往下讀：「我找顧君澤攤牌，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說了很多，他隱瞞不下去了，只能告訴我。他說陳佳回來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拿次那學生找的人威脅顧君澤，顧君澤才說了實話。」

    我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

    「他說，當年陳佳死了之後找到他，他發覺自己喜歡陳佳了。他們那時候一人一鬼，在交往。可是想也知道這樣不可能長久。他們決定想辦法讓陳佳復活。」

    我哆嗦了一下，感到了一股惡寒，但下意識繼續念下去：「陳佳想要像電影裡面演的一樣借屍還魂，或者附身到人身。他們試了各種辦法，學習了一些所謂的理論，不過效果並不好。陳佳即使能附身成功，也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否則那個活人會虛弱、生病，甚至死掉。」

    「死掉……這麼說……」胖子沉聲說道。

    我也想到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