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大陸，蒼嵐國東部區域的上空。

    黑羽正馱著張天賜、牛安生和金絲雀三人，向著蒼嵐國北部進發。

    坐在黑羽寬大的背上，金絲雀滿臉恐懼地，凝視著前方的張天賜。

    而一旁的牛安生，也是心有餘悸地注視著張天賜。

    此時的金絲雀，身上的手銬和腳鐐已經消失不見，身上穿著的也是張天賜他們的男式衣物，但這依然無法遮掩住，她絕美的身材。

    某一瞬間，牛安生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語氣有些急切，也有些質疑。

    「天賜哥，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牛安生之所以會有此問，是因為在金絲雀服務完牛安生之後。

    張天賜便下令，讓大黃壓制全場，並配合二黑，將所有觀摩過金絲雀服務過程的人，全部屠戮了一遍。

    當時，整個交易市場鮮血四濺，殘肢斷臂，鋪滿了整個地面。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路上金絲雀非常驚恐，而牛安生有些心驚的原因。

    張天賜漫不經心地回頭看了牛安生一眼。

    「我還以為你要到家了，才會問我呢？」

    聽到張天賜的反問，牛安生激動中帶著憤怒。

    「天賜哥，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了那些無辜的人？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一旁的金絲雀，也是渾身顫抖、不敢說話，只是滿眼驚恐地盯著張天賜，深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

    「無辜？」

    張天賜回頭看了一眼牛安生，語氣十分平靜。

    「安生，你確定他們是無辜的？」

    張天賜瞥了一眼，一旁陷入驚恐的金絲雀，又看著牛安生。

    「金絲雀為你服務的時候，時間可不短。」

    「這段時間，完全足夠他們逃出交易市場，好幾遍的了。」

    「但是，他們並沒有離開，為什麼？」

    「因為他們心思不純，他們想要看看，一個可憐無助的貴族之女，是如何屈服於權勢的。」

    聽到這話，金絲雀顫抖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為了驅散恐懼，她不得不雙手抱胸，緊緊地抱住自己。

    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得到一點點，可憐的安全感。

    沒有理睬金絲雀的害怕、無助，也沒有在意牛安生的彷徨和與憤怒，張天賜繼續說道。

    「而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湊這個熱鬧嗎？」

    「因為這群普通人，希望看到那些原本比他們生活得好的人，跌落神壇。」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欺凌這些曾經的貴族，和地位高的人。」

    「藉此，來宣洩他們那可憐而又卑微的憤怒，獲得一絲復仇的快感。」

    「如果他們謹守本心，沒有別的歪心思，他們完全可以直接離開，那時候可沒人阻止他們。」

    「現在，你還覺得他們無辜嗎？」

    還未等牛安生回答，張天賜緊接著又說道。

    「就算他們是無辜的，難道我就不能殺了？」

    「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修煉一途是殘酷的，是你死我活的，你自己也親身經歷過。」

    「在無雙邊城，司馬翼那些人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你不會忘了吧。」

    「強權即公理，強大即正義。」

    「這個道理，不用我再繼續和你強調了吧。」

    「可……」

    「可是……」

    牛安生頓時被張天賜的言論，說教得無法反駁。

    的確如張天賜所說，他已經親身經歷了不少，修煉一途的人心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