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劍尊 第十六章:勞作如獄,身心俱疲
每日,天邊那濃稠如墨的夜色仍如一塊密不透風的巨大黑幕,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大地,未曾有絲毫鬆動、退讓之意,黎明前那短暫的黑暗,恰似靜謐卻暗藏洶湧的深海,寂靜無聲中蟄伏著無盡睏乏與辛勞,正等待著將雜役們吞噬。就在此時,尖銳刺耳、仿若能穿透靈魂壁壘的哨聲,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驟然劃破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寂靜,毫無預兆地在雜役居所上空炸響。
管事那粗獷豪放、仿若雷公震怒般的嗓音,緊接著滾滾而來,如洶湧澎湃、攜帶著千鈞之力的洪濤,扯著嗓子高喊:「都給我起來,幹活!」 那音量之大,氣勢之磅礴,仿若要將這天地間的靜謐徹底撕碎,震得四周的木屋瑟瑟發抖,似是不堪這聲浪的衝擊,又仿若在這威嚴的呵斥下,連這些無生命的建築都要俯首稱臣、瑟瑟膜拜。驚飛了屋檐下原本還在沉睡、棲息的飛鳥,它們慌亂地拍打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著,似是在對這突如其來、打破美夢的驚擾表達著強烈抗議,又像是在為雜役們這悲慘的命運發出無奈嘆息,而後匆匆逃離這片 「是非之地」,奔赴尚有安寧的遠方。
林霄仿若從混沌迷夢中被一記重錘猛地敲醒,雙眼猛地睜開,眼眸中還殘留著濃濃困意,仿若被一層朦朧迷霧所籠罩,混沌且迷茫。那困意恰似無數細密的蛛絲,將他的思緒緊緊纏繞,讓他一時難以掙脫。他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與深入骨髓的疲憊,那酸痛仿若無數鋼針,在肌肉與骨骼間肆意穿梭、刺扎,每動一下,便是一陣鑽心之痛;疲憊則如沉重鉛塊,壓在四肢百骸,令他行動遲緩、沉重。但他別無選擇,只能匆忙起身,隨著眾人那同樣踉蹌、仿若醉酒般的腳步,一步一步,艱難地邁向伙房。
伙房內,此刻仿若一個巨大蒸籠,被騰騰熱氣所充斥,氤氳一片。爐灶里,烈火熊熊燃燒,橘紅色的火焰仿若一群張牙舞爪、肆意狂歡的猛獸,盡情舔舐著鍋底,發出 「噼里啪啦」 的爆鳴聲,恰似鞭炮炸響,又似是火焰在宣洩著內心那熾熱且狂暴的情緒,每一下聲響,都震得空氣微微顫抖。滾滾濃煙瀰漫開來,恰似濃稠墨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填滿整個伙房空間,將一切籠罩其中,讓人視線受阻,仿若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呼吸也變得急促、困難,每一口吸入的空氣,都裹挾著刺鼻濃煙與炙熱煙火氣息,嗆得人喉嚨發癢、咳嗽不止。
林霄被分配到搬運食材的活計,那一袋袋米麵,沉甸甸地堆放在角落,仿若一座座巍峨小山,靜靜矗立,卻散發著無形威壓。每一袋都仿佛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壓在他瘦弱卻堅韌的肩頭。粗糙的麻袋與他肩膀摩挲,起初只是帶來微微刺痛,仿若蚊蟲叮咬,尚在可忍受範圍。可隨著搬運次數增多、距離拉長,那疼痛愈發劇烈,仿若有無數把鋒利小刀,在皮膚上一下一下狠狠劃著,割開一道道細微口子,鮮血緩緩滲出,染紅衣衫,與汗水交融,帶來黏膩與刺痛交織的不適感,讓他忍不住皺緊眉頭,額頭冷汗直冒,卻只能咬牙堅持。
為了穩住身形,不至於被這沉重負擔壓垮,他不得不佝僂著腰,脊背彎曲成一道拱橋形狀,雙腿仿若灌了鉛般沉重、遲緩,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身體劇烈顫抖,似是不堪重負,卻又在頑強支撐。汗水如雨滴般,從額頭滾落,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個濕漉漉的小印,仿若無聲訴說著他的艱辛,見證他在這困境中不屈掙扎。
搬運完食材,還來不及喘口氣、稍作歇息,劈柴燒水的任務又如一道 「催命符」,接踵而至。他走到堆放木柴之處,伸手拿起斧頭,雙手緊握斧柄,那斧柄因常年使用,已被摩挲得光滑,卻也沾染著前人汗水與木屑。他高高舉起斧頭,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蜿蜒蚯蚓,隨後用力落下,斧頭裹挾著呼呼風聲,與木柴碰撞,發出 「咔嚓」 一聲脆響,木屑四濺,仿若綻放的煙火,帶著幾分粗糲美感,卻也暗藏危險。
然而,疲憊不堪的他,動作漸漸變得遲緩、笨拙,協調性大不如前。有幾回,斧頭險些砸到腳面,驚險萬分,那瞬間,死亡陰影仿若擦肩而過,讓他心有餘悸。稍有不慎,手指便會被飛濺木屑劃傷,或是被斧刃磕破,鮮血瞬間湧出,滴落在柴木上,洇紅一片,與木柴原本質樸色澤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格外刺眼,仿若一朵綻放在枯枝敗葉間的紅梅,悽美卻飽含痛苦。
緊接著,便是清掃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