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即對葛鈺的話做出回應，關於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葛鈺走到我身邊，貼著我的耳邊說：「阿布，你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猶豫？」

    我說：「沒什麼，昨晚沒睡好，老走神。」

    想起古秋月的警告，我能不猶豫嘛。今天林香兒幫了我，她現在又是這個樣子，如果我不答應，那就有點兒不近人情了。我想了又想，為了與她保持距離，也為了夜長夢多，我決定幫她除掉這個女鬼，只有這樣，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大。

    我點點頭，對林香兒說：「今晚我會來這裡保護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她會心的笑了，對病房裡的一個特護說：「替我送送他們。」

    「林老師，再見！」葛鈺在學校待了幾天，舉止行為越來越像一個學生了。

    「恩，再見！」

    「林老師！」我們還沒走到病房門口，一個女孩手捧一束鮮花，背上背著一個卡哇伊的小書包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尼瑪，幸好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女孩，不然我的腸子都能悔青。就算打死我也不會想到，喊著走進來的女孩竟然是今天早上偷我人皮的那個，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認出了她，她也認出了我，她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你能來看老師，老師已經很開心，幹嘛還買花，這多貴啊。」林香兒說。

    「這都是應該的。」女孩說話很溫柔，模樣看起來也很乖巧，和早上的她判若兩人。

    演技，這就是演技！

    她在外面扮演小偷，在熟人面前扮演一個乖乖女，像她這樣的人不去當演員絕對是屈才。

    「林老師……」想起來早上的事，我就來氣，我想要當面揭穿她的真面目，為自己出一口氣。

    沒想到，她立馬打斷我的話，在我身邊停下，小聲說：「我們之間的事在外面解決好嗎？」

    這時候她倒要起臉來了，她怎麼不想想早上的我，臉都丟到天上去了。有仇不報非君子，老子就要讓她難堪，讓她無地自容，讓她嘗嘗丟人的滋味。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碰上了，我就跟你們介紹一下。」林香兒指著我和葛鈺說：「這是我的學生葛鈺，他是葛鈺的男朋友，劉明布。」

    「她是咱們學校表演系的學生，米粒！」

    「你好！」葛鈺主動打招呼。

    「你好！」米粒主動伸出手，和葛鈺握了握，接著又跟我握了握。

    握手之餘她對我擠著眼說：「拜託啦!」

    想了片刻，我答應了她。

    我之所以答應她，並不是因為可憐她，怕她出醜。而是因為她的名字，米粒。人皮上九個名字，現在我只記得兩個，一個是阿狗，另外一個就是米粒。

    國內人口眾多，幾乎每一個名字都有重名。昨晚我才得到那張人皮，而今天有一個叫米粒的女孩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覺得這不是巧合，而是天意。此米粒就是那張人皮上的米粒。

    我觀察了一番她，覺得除了演技好外，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我和葛鈺走出病房，我跟她說我要去墳地，我有些話要問古秋月。葛鈺信了，她一個人走了，而我則去林香兒的病房門口蹲點，這下可不能讓她跑了。

    奶奶的，也不知道她們怎麼那麼多話要說，竟然讓我在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期間來了好幾波人瞧林香兒，這幾波人都走了，結果她還沒走。

    她剛走出門，就被我給堵住了，我不信這次她還敢喊非禮。她要敢，我就揭穿她。

    「你女朋友長的挺不錯嘛，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她懶洋洋的對我說。

    「我女朋友長什麼樣跟你沒關係。」我伸出手說：「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把東西還給我，並向我低頭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東西？什麼東西？不是我說你，我做小偷那麼多年，第一次遇到像你這麼窮的男人，我恨不得想從自己腰包里拿出幾百塊送給你。」她說。

    「我不想跟你廢話，快把東西還給我。」我想要儘快的拿到人皮。

    「什麼東西？」她又問。

    看她這樣子，好像她沒有發現那張人皮的重要性，她只是衝著錢來的。

    這裡人多，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