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他神情冷冽，眼神中帶著蔑然與不屑，仿佛他腳下踩的不是人，而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趙藝桐對上他森冷到近乎陌生的眼神，心口陣抽痛。

    但是，葉晨已經沒有了，她不希望看到他一錯再錯，「葉凌，你已經把他打成重傷，夠了！」

    葉凌聽她字字句句都在維護被他踩在腳下的惡少，眼底更是怒氣翻湧，連腳力也越來越重。

    「怎麼，你心疼了不成？」

    「我沒有！」趙藝桐動了動唇，還想再繼續勸他，葉凌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撤了踩著那位惡少的腳，頭也不回地離開。

    豪華的包廂里，來的人越來越多，宋允希被他們拉過去玩遊戲，視線還時不時往門口瞟。

    奇怪，葉凌不是說出去上洗手間嗎？怎麼上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

    她正在走神，忽然包廂里的洗手間門被打開，從里在走出來五四個女生。

    看她們臉上都化過妝的樣子，宋允希忽然明白之前葉凌不願意等這個洗手間的原因了。

    原來這些女生把洗手間當成化妝補妝的地方。

    在那幾個女生里，變化最大的莫過於寧小小。

    她平常戴著眼鏡，穿著寬大的校服，扎著馬尾辮，一副乖乖女三好學生的模樣。

    今晚，她為了某個人，特意把媽媽在十八歲生日那天送她的那條裙子穿來了，再加上幾位好朋友替她化的妝，此時就算沒有醜女大變樣，但是看起來氣質也明顯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兩點。

    「小小，快去表白吧！」旁邊的女生小聲在她耳邊說著話，慫勇她道，「趁著高考才結束，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寧小小悄悄往宋允希坐的那個角落看了一眼，緊張得不得了，兩隻手緊緊揪著身上的白色長裙，「可是，宋同學會答應我嗎？我好擔心啊！」

    「管他答不答應，先給他留個好印象再說！」

    「就是啊！袁湘琴第一次向江植樹告白不也是以失敗告終嘛！咱們一定要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去吧去吧！」

    寧小小受到大家的鼓勵，再回想起之前宋允希兩次對她的維護，做了幾個深呼吸大步朝角落裡走去，「等我勝利的好消息！」

    「加油！ftn！」

    此時，包廂里很吵，宋允希對擲骰子喝酒，喝歌玩遊戲都不感興趣。

    看著其他同學三五成群地一起玩鬧，正打算悄悄離開，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寧小小。

    她今晚明顯是特意打扮過，臉上化了淡妝，還穿了一條很少女的長裙，確實很小清新。

    宋允希對她微微一笑，問話道，「小小，有事嗎？」

    「我、我……」寧小小所有的勇氣在她面前突然消失殆盡，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那個，我……」

    她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宋允希見狀，很體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以後再說也沒關係，我先走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見她轉身要離開，寧小小立即閉上眼睛，豁出去似的大聲道，「宋瑾言同學，我、我喜歡你！讓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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