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出口，穆甜甜就後悔了。

    這樣的問題若是問別人或許還成，會刺激到他們的自尊心。

    可是她現在面對的是沈天成，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蛇精病發作的男人。

    哪怕現在是在夢裡，可是夢裡的沈天成比現實中的沈天成更加可怕。

    夢裡的他，肆意張狂，甚至目中無人到了極點，根本不會顧及到她已經結婚，已經和柏沉堯在一起。

    「小甜心，你這是急著讓我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個男人？恩？」

    低沉性感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垂響起，那熱氣像是無數隻小螞蟻，讓穆甜甜心煩意亂，又因為沈天成的靠近，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天成，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要證明你自己，你可要去和柏沉堯堂堂正正的對決，而不是現在在這裡欺負我！」

    沈天成嗤笑一聲，再次伸手，輕輕抬起穆甜甜的下巴。

    略微低頭，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他禁錮在牆壁和雙壁之間的穆甜甜，看著她眼底的倔強和不甘。

    「堂堂正正的對決？哈哈哈哈……小甜心，你可真是天真可愛啊，我這樣的人，要什麼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地又怎麼樣，又有誰會相信？」

    那聲音中，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薄涼森冷，還有淡淡的悲涼狠厲，讓穆甜甜多少有些詫異。

    想了想，快速補充：「你不做，你怎麼知道別人不會相信？」

    看著微微抬著頭，眸光黑亮純淨的穆甜甜，沈天成勾起唇角，笑容邪氣勾人，低頭，幾乎和她鼻尖碰著鼻尖。

    「那如果我告訴你，堂堂正正做的後果是，你的所有努力和汗水，會被別人虐奪，而原本屬於你的功勞和所得，被別人堂而皇之的占有，努力的人卻被當成是過街老鼠一樣被驅逐被毆打，哪怕流落街頭，還要被街頭混混拳腳相加，嫌棄占了他的地盤，你還願意堂堂正正麼？」

    「呵？堂堂正正？」

    沈天成眼底閃過一絲狠毒與陰騭，甚至聲音也從剛才的性感低沉變得陰狠冷厲。

    「去他娘的堂堂正正！」

    「小甜心，你果然還是太單純了，不知道人心複雜！」

    「不知道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嗎？像我這樣的人，就不該有什麼堂堂正正的手段，那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穆甜甜不知道沈天成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可是想到沈天成從小在國外長大，而且據說當年還混黑，心底升起幾分不安來。

    抿了抿唇，穆甜甜努力讓自己看著很平和。

    「我相信邪不勝正，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我相信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哪怕有一時的被誤會，可終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沈天成：「……」

    盯著穆甜甜，沈天成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你相信邪不勝正，相信好人有好報，相信有付出就會有回報，相信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小甜心，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哈哈哈」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