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安靜了。」墨隱看了看夜墨，疲憊的神色一掃而光。

    「你做什麼？」夜墨看著墨隱，淡漠道。

    「只是把不屬於宮中的人送走了而已。」

    聽到這句話，夜墨便知道墨隱做了什麼。

    沉吟許久，夜墨才開口說道，「昨天看到那些人的時候，一開始我覺得有些奇怪，後來我知道了為什麼我會覺得奇怪。」

    墨隱倒茶的手一頓，看著夜墨沒說話。

    對上墨隱的視線，夜墨說道，「我之所以會覺得奇怪，是因為那些人的眼睛，尤其是那個叫雲墨的眼睛，墨隱，她們就是你對我突然態度大變的原因吧？」

    墨隱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了夜墨。

    默默喝著茶，墨隱也不說話。

    夜墨看了墨隱一眼，沒有去碰茶。

    「嗯。」沉默許久，墨隱才淡淡的說道，「我的記憶裡面有一個人，但我的記憶被干擾過，所以不記得那個人了，但我記得一雙眼睛，和你戰鬥的那一次，我感覺你的眼睛很熟悉，你又說之前見過我一次，我就想起來了。」

    未等夜墨說話，墨隱繼續說道，「我成為魔族帝君之後，不知道墨邪什麼時候會醒來，所以一直都在找記憶中的那個人，但我沒想到，記憶中的人居然是你。」

    聽完墨隱說的，夜墨心中也有些錯愕。

    「那個時候，我見到的是你的畫像，一個女人跟我說，那是墨邪的未婚妻，只是這些後來我都忘記了，就記住了畫中人的那雙眼睛，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我也很奇怪，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夜墨看著墨隱，許久才開口說道，「我當時見到的，只是一個發狂差點殺了我的墨邪，我以為是你。」

    「不過......。」夜墨看了一眼墨隱臉頰上面的黑色花紋，「那個時候，墨邪臉上沒有這花紋，應該是你才消失的時候。」

    「原來如此。」墨隱喝了一口茶，在心中嘆息一聲。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消失，是不是就可以看到真人？

    如果是那樣，他的記憶，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干擾。

    「這就是你放棄殺我的理由？」夜墨看著墨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如果我說是，你會放棄殺我嗎？」墨隱看著夜墨，臉上帶著他一貫的淺笑。

    只是這種淺笑，面對別人的時候，冷漠許多。

    可面對夜墨，卻真的只是淡淡的淺笑。

    夜墨看著墨隱，沒有絲毫猶豫。

    「不會。」

    她是個對感情從一而終的人。

    若那個人不值得她去愛，她會放棄。

    但墨邪，值得她用性命去愛。

    沒有湟兒之前，墨邪於她而言，便是全部。

    她絕不可能放棄殺墨隱。

    「呵呵。」聽到夜墨如此直接的回答，墨隱就算是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傷到了。

    看著夜墨，墨隱笑笑，「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墨邪會喜歡上你了。」

    今日若換作其它女子，就算是答案和夜墨一樣，怕也不會想都不想的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