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就必須承認,同時,要做好承擔失敗的責任,並做好療傷,以及捲土重來的準備。
雲初不覺得自己有了另外一段記憶的加成,就能在大唐所向無敵,他只是遺憾,這種失敗來到太快了一些。
同時,這一次失敗,也是消息不對稱造成的,如果他在白鬍子老兒陷害他之前就知曉梁建方的事情,那麼,自己是可以避開這一場災難的。
當然,這也跟自己沒有時間跟同窗們打好關係有關,導致自己的消息閉塞,同時,也讓那些知道消息的同窗,寧願袖手旁觀也不肯幫他。
國子監的主簿是一個叫做左丘寒的人,從六品的官,掌國子監六學學生的學籍,以及成績等事宜,看起來應該算是一個好人。
至少,他在跟雲初安排事情的時候,幾次都欲言又止,見雲初年幼,還生出不忍之情出來。
「踏進雁門侯府,見到雁門侯,就算完成了任務,萬萬不可逞強。
」明知道對方是在表演,雲初還是恭恭敬敬地施禮,至少,你的行為要對得起對方的表演才對。
這樣,下一次人家才願意更加賣力得演戲,讓你收穫更多的人間溫情。
從主簿院子裡出來,雲初就看到了那個姓陸的博士,看得出來,他也想在雲初面前表演一下,雲初這一次沒有給他機會,沒有施禮聽他的廢話,昂著頭揚長而去。
這一幕落在左丘寒的眼中,他離開房間朝陸博士拱手道:「陸老,他已經懷恨在心,多說無益。
」陸博士嘆口氣道:「事已至此,也罷,也罷。
」左丘寒道:「此子性格怪戾,以後還是要提防他,免得到時候後悔莫及。
不過,你真的認為此子能消弭雁門侯的怒火」陸博士搖搖頭道:「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李義府說的,他不想跟此子說,老夫只能用一些手段。
」左丘寒苦笑道:「雁門侯此次拿我國子監中人泄憤,我們是真正的池魚之災。
」陸博士擺擺手道:「算了,本來還想著在國子監老死呢,看來,要離開了。
」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因為要準備明日去教雁門侯梁建方讀書,雲初今日可以提前離開國子監做準備。
至少,要把甲冑穿上,不穿甲冑去見梁建方純屬活得不耐煩了。
跟狄仁傑一干學子約定好了上元節繼續試菜,上元節後就住進晉昌坊,雲初牽著棗紅馬離開了國子監。
想到崔氏今日應該在掖庭宮那邊,百無聊賴之下,就打算去看看掖庭宮那邊的人市。
掖庭宮屬於太極宮宮殿群的一部分,這裡一般人是進不去的,不過,皇家很貼心,擔心買賣人口的人進不來,就在跟掖庭宮隔著一座高牆的修德坊布置了一個人市,從這裡買了人之後,馬上就能從芳林門帶走,非常的方便。
快馬抵達了修德坊,才進門,雲初就想轉身離開,因為放眼望去,這裡到處都是賣人的,跟買人的,熙熙攘攘得好不熱鬧。
雲初硬著頭皮終究還是進去了,因為把一張臉拉得跟驢臉一樣,倒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願意往跟前湊。
只是小聲嘀咕說雲初不知是誰家受了氣的小郎君,來人市買人泄憤的。
看著,看著,雲初慢慢地也就把驢臉收起來了,畢竟,這裡賣得人實在是太多樣性了。
往嘴裡丟了一塊甘草,慢慢地嚼著,順便打量一下成排的崑崙奴。
從頭看到尾也就失去了興趣,因為這裡販賣的好多崑崙奴,根本就不是純種的崑崙奴,好多都是天竺人假扮的,他們其實不夠黑,而是呈棕色,只是被狠狠地曬過太陽之後才變黑的,唐人沒見識,就把這種人也當成了正宗的崑崙奴。
雲初看到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往一個崑崙奴脖子上拴了一個鐵鏈子,就準備拖走。
雲初上前拱手道:「啊,兄台,為何要買這樣黑的一個人呢」公子哥見雲初身著青衫,就客氣地道:「兄長不知,小弟昨日與人鬥犬,我的大將軍不幸被咬死了,今日就來人市,買一頭崑崙奴回去,不讓他干別的,就讓他站在場邊嚇唬對方的狗,好讓某家的狗有機可乘。
」雲初不解地道:「兄長讓崑崙奴嚇唬對方的狗,豈不是連自己的狗也一併嚇唬了」公子哥聽了雲初的話哈哈大笑道:「賢弟啊,你到底年幼,不知道這鬥狗的竅門所在,哥哥我只要把這個崑崙奴跟我的狗拴在一起,一同捕食,一同吃飯,一同睡覺,等到狗上斗場的時候,他突然出現,我的狗不怕,對方的狗突然看到這麼烏漆嘛黑的一坨,豈不是就能嚇破膽」雲初拱手道:「我兄高見!」為那一個崑崙奴未來的悲慘生活默哀片刻,雲初就繼續向裡面走。
外間都是賣男人的,越往裡面走,條件也就越好了,就是頭上插著草標的女子越來越多,她們一般不是自己來的,身邊往往站著一個男子或者一個老婦,亦或是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
雲初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是自賣區,男人賣自己
第九十三章: 我誰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