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過你很好看嗎？」

    程識玥本來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大大方方道：「職業需要，我習慣觀察身邊人，以便於拍戲的時候……」

    「能記住這種感覺。」

    俞燃捕捉信息能力很強。

    他想了解她的「感覺」，還沒開口，程識玥已經閉目養神，語調帶著點倦意：

    「我睡一會兒。」

    俞燃只好把話咽回去。

    一直到有專人過來提醒他們登機，程識玥本就淺眠，自主醒來了，沒讓俞燃充當她起床氣的受氣包。

    兩人上了飛機。

    頭等艙安安靜靜的。

    比起商務艙，更加適合休息睡覺。

    俞燃並不是沒有坐過飛機，相反，因為跑全國競賽，他和碩導多次輾轉各種飛機高鐵，作為交換生出國，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

    也很少能奢侈到買頭等。

    何況……

    只有四個小時。

    他也算沾了這份臨時工作的光，得到舒適與安寧，從包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kindle。

    書架里都是下載的刊物。

    他又摸到耳機。

    俞燃看了眼搗鼓化妝包的程識玥，他放回去，只拿出一副半黑框銀邊眼鏡，戴上。

    安靜開始學習。

    可惜——

    好像不太能安靜。

    看了不到幾頁的書，肩膀就被人拍了下，接著一個手持鏡塞給他。

    程識玥把頭髮紮起來。

    「拿高一點。」

    俞燃放下手裡的電子書，照做。

    「拿近一點。」

    程識玥將溶液拆開，倒在凍乾麵膜上，一套下來，和做實驗沒什麼區別，抓過他的手腕，「就這兒，不要亂動。」

    柔軟的手指撤離。

    俞燃手腕還停留著微涼的觸感。

    以及她靠近後，依稀撲鼻的香氣，甜甜的，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程識玥敷完面膜。

    把手持鏡拿了回來，調整好面膜，將下巴處的精華擦拭乾淨。

    閉目養神。

    「二十分鐘後喊我。」

    俞燃應了聲，調暗燈光，看了眼手錶，設下一個二十分鐘的震動鬧鐘。

    一路程識玥都很忙。

    在俞燃眼裡，她總能從化妝包里，掏出一個又一個小而精緻的瓶子，猶如他實驗室中的各種元素溶液和容器，而後用各種工具往臉上塗。

    她弄了多久。

    他就觀察了多久。

    還時不時被扔幾個計時任務。

    ……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即將抵達海市國際機場，地面溫度為三十五攝氏度……」

    飛機平穩滑行。

    下機之後，程識玥站在大廳一側，等俞燃向工作人員拿行李。

    與此同時。

    她也接到了秦霧的電話：

    「下飛機了程小寶？」

    「對呀。」程識玥哼哼兩聲，「你別掐點太准了。」

    「不出意外，一會兒你就要交手機。」秦霧突然正經，「我最後一次和你說，不許掛臉，不許臨陣脫逃，千萬隨機應變。」

    程識玥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姐，我好像沒有前科吧？」

    「這次也不要成為前科。」

    秦霧難得語重心長：「億盛今年第一檔素人綜藝，背景很頂哦，我可就報了你一個人的名字，你知道含金量的。」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