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金湛墨對自己的態度，姜柔兒的一顆心劇烈的搖擺。

    她是喜歡金湛墨，但金湛墨的態度已經把她的戀愛腦踩碎了。

    她不傻，現在姜家處於低谷，和金家聯姻，或許也是一個出路……

    「爺爺，我不同意。」

    就在姜柔兒詫異的時候，金書衍率先開口：「我不想娶一個心底有別人的女人。」

    「那李姿愛呢？」金老爺子瞪圓了眼，渾濁的眼底滿是不認同，「難道她李姿愛就喜歡你？」

    「不一樣。」金書衍語調生硬，帶著隱隱的溫柔，「李姿愛不喜歡我，但我喜歡她。」

    姜柔兒滿臉尷尬。

    金書衍這言外之意，就是在明著說對她沒感覺。

    要是以前，她也會和金書衍一樣，言辭抗拒。

    但今時不同往日……

    金湛墨的態度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了她，他們不可能了，再加上前陣子那件事，她也不再是個乾淨的人……

    雖然父親強力封鎖了這個消息，但她卻永遠被謝仙仙拿捏了。

    因為父親封不了謝仙仙的口。

    如果金家和姜家能夠綁定，姜氏企業就能穩住了。

    她不傻，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娘家的重要性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柔兒呢？」金老爺子話鋒一轉，轉而問她，「你覺得咱們書衍怎麼樣？」

    姜柔兒看了金書衍一眼，無視他警告的眼神，緩緩勾起唇瓣。

    「我覺得，書衍挺好的。」

    書衍……

    這麼快就改口了。

    金書衍皺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柔兒之前那麼喜歡顧瑾墨，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姜柔兒，有些話，你最好是過了腦子再開口。」金書衍的手在扶手上敲了敲，目光有些不善。

    他不會輕易結婚，除非那個人是他喜歡的人，哪怕那個人不喜歡他，至少餘生有點樂趣。

    但如果娶了個姜柔兒這樣的女人……

    想到她的手段，金書衍心底有些犯噁心。

    「書衍啊，我知道你喜歡李姿愛，但人家現在在找律師告你，爺爺知道，你對那個『w』也不是全無感覺，爺爺答應你，只要你和姜家聯姻，『w』將是你一個人的。」

    金書衍不說話。

    不愧是親爺爺，這麼快就摸透了他的心思。

    爺爺的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只要他把「w」弄到手，很多事都可以為所欲為。

    包括把李姿愛弄到手……

    金書衍抬眼看了姜柔兒一眼，擰眉，不冷不熱道：「我要再考慮幾天。」

    考慮……

    那就是同意了。

    金老爺子滿意的笑笑。

    這個孫子倒是比阿墨那小子懂事和好掌控。

    阿墨對什麼都不在乎，更沒有欲望，反倒是書衍，對很多東西都有企圖。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有了軟肋。

    書衍答應和姜家聯姻，說是考慮，實際上已經落定。

    「你們先出去，我休息會，等會阿墨和謝仙仙來了，有些事我還要和他們攤牌。」金老爺子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金書衍和姜柔兒適時走了出去。

    不敢面對金書衍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姜柔兒率先走下樓，卻被金書衍攔住。

    「這麼快就放棄金湛墨了？」金書衍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眼神躲閃，狐疑的眯起眼，「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想坑我吧？」

    姜柔兒臉色一僵，輕哼：「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你說的沒錯，我放棄金湛墨了，金書衍，咱倆是什麼德行，你我都心知肚明，當初要不是為了幫你追到李姿愛，我也不會被謝仙仙報復。」

    「李姿愛的事只是其中一件吧。」金書衍雌雄莫辨的臉上流露出冷峻的殺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掉的事。」

    「她自己保不住孩子關我什麼事？」姜柔兒嬌柔的臉頰上浮現一絲猙笑，「為了這種事報復我，那真是笑掉大牙。」

    「金書衍，不管你承不承認，謝仙仙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