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聽完，鬆了口氣的表情點頭，像個小大人一樣交待，「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嗎？不回來要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會擔心的。現在拐~賣~人口的騙子那麼多，要是你和妹妹被騙走了怎麼辦？」

    連「拐~賣~人口」都出來了……

    方楚楚失笑，想說她是大人，又有上官御在身邊，是不會被人拐~騙的。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後就傳來紀品柔的抱怨，「祈聿小帥哥，說好長大要娶我的，為什麼從來沒見你關心過我？我們都幾天沒見了，你也不擔心我被『拐~賣~人口』的騙子拐走……」

    方楚楚回頭，看到紀品柔從車上下來，幾個大步奔到他們面前，滿臉委屈地看著上官祈聿，眼眶裡仿佛有淚花在打轉。

    旁人眼裡，紀品柔是在跟上官祈聿鬧著玩。

    方楚楚卻從紀品柔僵硬的動作，看出紀品柔來上官家的路上，肯定出了什麼事。

    深深地看了紀品柔一眼，什麼也沒說。

    待把小傢伙安頓好，才拉著紀品柔到角落去。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方楚楚直接了當地問。

    「居然一點也沒有孕傻，你這個孕婦真是一點也不稱職。」紀品柔一臉遺憾地嘆氣，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只是嘴角的笑容才掛了幾秒，就慢慢地沉澱了下去。

    目光移向外頭有些陰沉的天空，她如同整個人都要虛幻了似的沉靜了一會兒，才低低地開口，「楚楚，剛來來的路上，他給我打電話了。」

    不用直接說名字，方楚楚就知道紀品柔口中的「他」是誰。

    霍恆。

    除了他，方楚楚想不到第二個人，能讓品柔的情緒這麼低落。

    握緊了她冰涼的手，方楚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免得影響到紀品柔，但還是微微乾澀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不會提了深雲阿姨當年的事吧？

    很有可能。

    否則品柔的狀態不會這麼壓抑。

    紀品柔點頭，沉靜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他說，我媽媽的事……不是他做的……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當年的事不是意外……」

    方楚楚沒說話。

    其實在醫院見到霍恆聽自己提及深雲阿姨的事時的震驚表情，她已經大概猜到其中肯定有哪個環節出錯了。

    只是方楚楚沒料到，霍恆會直接打電話給品柔，跟她說這件事。

    「他還說，他準備離婚了。」紀品柔又道，眼眶一片濕紅，「人都死了，現在來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品柔……」方楚楚本想說霍恆可能真的跟深雲阿姨的死無關，即使有責任，但也不是直接的兇手，看到紀品柔晦澀的表情，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會真以為，哄我向句，跟墨寶玥離婚，就能改變他是殺~人兇手的事吧？呵呵……當我是三歲孩童麼？」紀品柔冷哼。

    方楚楚一看紀品柔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霍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