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苦笑，「不愧是無上道祖。」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須臾帶中拿出一塊令牌。

    「店小二？」劍雀凝目，盯著令牌上的三個大字，道：「區區店小二，敢一個人毀了金烏閣！這樣可留不得你。」

    劍雀的眼神如劍，沈凡還真是強弩之末，施展七星回溯之後，整個人不死不活，打不贏啊。

    「前輩最好仔細看看。」沈凡道。

    「是嗎？」劍雀道祖翻開令牌，瞳孔驟然一縮，緊接著不可思議道：「原來你是鏡花樓的人！」

    「鏡花樓總共有五個人，晚輩算第六個。」沈凡道，「不過，這身份還不夠的，你再仔細看看。」

    劍雀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怪不得沈凡敢得罪金烏閣，原來是鏡花樓的人。

    聽到沈凡的話，她繼續觀察令牌，卻見令牌之上，「店小二」三個字，若隱若現，不可捉摸，如那水中月，鏡中花。

    「鏡花之術……你是……原來如此！也好，能讓老闆娘前輩出手庇護的人，妾身的確有理由不殺你。」劍雀將令牌還給沈凡，道：「不過，你若是想要搶走劍神姬，這點本事可不夠。朱雀族，比妾身強的人不少。」

    「多謝。」

    「你快走吧，金烏閣的金烏靈刀就要來了。」劍雀說話，整個人消失不見，「最好離開靈花城，在你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不要回來。」

    沈凡不敢大意，再次祭出一張符籙，遁入空間之中。

    ……

    朱雀閣。

    劍雀來到劍姬身後的時候，劍姬一言不發的望著天空，天空有白雲飄蕩，有鳥兒翱翔。

    「真想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劍神姬道，「雀姨，我不是籠中的鳥兒，哪怕老祖宗不替我做主，定下婚約，我也會離開朱雀族的。」

    「朱雀族的聖女不是挺好嗎？」劍雀道：「有朝一日，你還能成為族長，你的資質別人不知道，雀姨不知道嗎？」

    「雀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難道就不覺得可惜嗎？」劍神姬道。

    「你想自由，因為沈凡嗎？」劍雀道：「那個殺才，一個人掀了金烏閣，金烏族不會放過他的，金烏靈刀已經出鞘，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像他那樣，敢作敢當，哪怕洪水滔天！」劍神姬道：「不知道為什麼，越看他，越覺得他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這怎麼可能！」劍雀道：「萬年之前，你在真靈界，萬年之後，你再鏡花洞，四處歷練，也碰不到他，怎麼可能？」

    「不……我的直覺素來準確。」劍神姬握緊了手中劍，「雀姨，你知道嗎？本來我準備親自動手殺死金八重，然後遠走高飛，甚至他出現的時候，我還想過要阻止他。劍姬的事情，何必他人來管？但是……」

    「你忽然覺得他來管也不錯，似乎他本應該就管一管此事。」劍雀道。

    劍神姬點頭，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前世相識？」

    「這個……」劍雀一時無言，道：「一切憑緣分吧，他不錯。」

    「想不到幾十年不見，他的實力已經到了那個層次……不過，我的朱雀劍已經快進階成為本命先天無上道兵了……只要我能踏入道祖之境。」

    「想一想，你們的確是良配。」劍雀悠悠嘆道：「不過，你想過背叛朱雀族的後果沒有？」

    「萬年之後，真靈界不復存在，無盡星空，朱雀族又算得了什麼？」劍神姬道：「正如他所言，算個屁！」

    劍神姬模仿沈凡的語氣，說完鬧了個大紅臉，然後捧腹大笑，道：「對……算個屁！」

    「你這個丫頭……朱雀族那麼多青年才俊，這些年那麼多絕世妖孽，你一個也看不上眼，竟然會看上一個不知來歷的野小子。」劍雀道。

    劍姬沉默不語，道：「算不上喜歡，只是不討厭他。你也知道，我的心中，只有武道。」

    還有一句話，劍姬卻沒有說出來：他像故人。

    「什麼時候走？」

    「今日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劍神姬背上朱雀劍，道：「雀姨，無盡星空再見吧。」

    ……

    雙月城。

    靈花城的花，雙月城的月，寒山城的寒山寺，這是鏡花洞北部三個比較著名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