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應琛捏著額頭,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跟孟清歌結婚以後,兩人便是吵吵鬧鬧,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
這跟他想像中的差太遠了。
他以為只要自己有耐心,她總會回心轉意,重新對他有信心的。
幾乎是每天的,吵架總在不斷的上演,到今天,他又一次的傷害了她醢。
他她,卻不知道怎麼去她。
恐怕,她是真的對他沒有了期待吧……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簡應琛望著那團紅色的落日,遠處的屋頂都被渲染成了紅色緹。
他在口袋裡掏了掏香菸,卻摸出了一張紙巾,皺巴巴的被捏成了一團,陶晴寫的號碼字跡依舊清晰……
*
藍蓮酒吧依舊是藍蓮酒吧,這個時候剛營業,裡面沒有什麼人。酒保認得簡應琛,略微驚訝的看著他:「簡哥,好久沒有看到你來了。」
簡應琛隨便挑了張座位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
酒保把酒倒上給他,他知道簡應琛來這兒基本只喝酒不說話,也不開口了。
簡應琛撐著腦袋,微眯著眼睛看酒保擦桌子,慢慢的轉著酒杯。
酒吧裡面的光線比外面的天色還要暗,音響里播放著一首英文歌,很久沒來酒吧,這裡的裝修雖然沒有怎麼變,但音樂風格變了。以前這裡只放民謠的,現在也開始吵鬧的搖滾樂。
過了會兒,門口進來一個女人,簡單看了一眼往他這邊過來了。她在他旁邊坐下,也要了一杯酒。
酒保今天看到簡應琛已經夠驚訝的了,沒想到還能見到陶晴。他細心調了一杯雞尾酒給送上:「陶姐,我是多久沒有看到你來了呀。我聽說你回了北京?」
陶晴笑笑不說話,酒保走開後,陶晴拿起酒杯,跟簡應琛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打我的電話的。」
簡應琛喝了一口酒,烏沉的眼眸瞥了一眼陶晴。
她依舊漂亮,大方知性。
簡應琛扭頭看向前方,點燃了一根煙,陶晴掃了一眼桌上的煙盒,也抽了一根。
簡應琛看著她:「你以前不抽菸的。」
陶晴笑笑,放下打火機,喝了一口雞尾酒:「你也說了是以前啊。」
難怪男人們都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一邊喝酒一邊抽菸,酒精縈繞在口腔的時候吸上一口煙,菸酒混合的味道很烈,能讓人的神經暫時麻痹。
這是在她到了北京以後學會的。
陶晴聰明的沒有提及孟清歌的話題,如果婚後的簡應琛是幸福的,不會在這裡喝悶酒了。
那段時間,她遠遠的看著他,看他跟心的女人結婚後怎麼「幸福」。
不過,以前簡應琛的酒搭子一直都是喬南,每次喝醉酒了,都是她來酒吧接他,現在倒是變成她陪著他一起喝了。
陶晴又叫來了好幾瓶洋酒。
這個時候,酒吧裡面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陶晴拉著簡應琛也換了地兒,挑了一張圓形的卡座。天鵝絨的柔軟沙發,前面駐場歌手懷抱吉他熱情的唱著歌,先把晚上的氣氛給唱起來了。
陶晴將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光了,對著簡應琛道:「等我一會兒。」
她站起來起來,走上舞台那邊,跟那個歌手說了幾句,然後接過了他的吉他,坐在上面的高腳凳子上,先彈了幾個音調試音。
她微微的伸長了脖子,對著話筒說道:「今晚,我跟我的一個很特別很重要的人一起喝酒,我很少能這樣一起跟他喝酒。我們倆很久沒有見面了,我想送他一首歌,希望他能記得我,記得這個夜晚。」
簡應琛眯著眼睛看著上面的女人,她似乎變了,有些野性,又有些嬌媚。
吉他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陶晴柔美的嗓音也唱了起來。
「你說你了不該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情總是難捨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